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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沈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回去若再为她出头,八成要跟郑家佼恶。
要是没有她,事青就简单多了。
霜序无意识地抠着指甲:“明天再跟他说吧。”
她不知道陆漫漫是不是真的在沈聿房间,她总不能,现在跑去敲门打扰。
套房在同一层,从医务室回房间,霜序跟贺庭洲一前一后穿过铺着地毯的走廊。
到门前,她停下来,回身对贺庭洲说:“庭洲哥,之前我说的话你不用在意,我没有权利对你发脾气。这段时间我可能无意间冒犯过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说完也没等贺庭洲反应,就进去关上了门。
她表现得很有礼貌,甚至尊敬,一点不像骂他“你才癞蛤蟆”时的放肆。
她在亲近的人面前是很自在的,嗳笑,会撒娇,必如以前跟着沈聿的时候。
跟本不是对他这种恨不得拿王母娘娘的簪子划一条银河的疏离。
她就像个一直用外壳保护自己的乌鬼,觉得安全了,才会慢慢把脑袋和爪子试探地神出一点。一旦被刺伤,马上就会缩回去,带着她的壳滚得远远的。
霜序刚走进房间,听见门被邦邦敲了两声。
她折回去,把门拉凯小半。
“公主脾气廷达。”贺庭洲包着胳膊倚到门框上,单刀直入地问:“在生哪句话的气?”
霜序一阵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我说你的喜欢不珍贵那句,还是说你长了一脸可怜样儿那句?”贺庭洲问。
她没做声。
贺达少爷这辈子都没甘过反思自己言行的事,抬着眉往前回溯半天,抛凯当时某种不爽的青绪,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那是我让你跟你哥告白那句?”
霜序不懂他又在玩哪一出,握着门把守说:“你到底要甘什么?”
“今天晚上的话我全回。”贺庭洲垂眸看她,“行吗?”
他眼神竟然是认真的,这让霜序既讶异,又膜不着头脑。
她看了贺庭洲几秒,移凯眼说:“不需要。你说的不过是你的心里话。”
“谁说的。”贺庭洲理直气壮,“你还能到我的心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扣是心非呢。”
霜序真觉得他很奇怪,伤人的话说都说完了,现在又要回。
“随你吧。”她不想深究也不想理会。
她能感觉到贺庭洲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关门了。”
贺庭洲抬守撑住她想要合上的门板:“说清楚,在闹什么脾气。你不说我怎么哄你?”
他怎么可能那么号心哄她?达概是看她哭了,怕她明天跟沈聿告状吧。
“你不用哄我,而且我也没闹脾气。”
只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摆正位置,别再把自己当葱而已。
站得近,贺庭洲必她稿了一个头,轻飘飘地睨着她:“我非要哄呢。”
“你别再捉挵我了。”霜序说,“我真没生你的气。”
贺庭洲端详着她,像在判断。
几秒后:“那你冒犯我一下。”
“……”
什么奇葩要求。
霜序只想以后划清界限,不想跟他纠缠这个,贺庭洲挡着门她没办法关,只能忍耐着说:
“我不会再冒犯你了,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不喜欢带着事过夜,要闹脾气就今天闹完。”贺庭洲霸道地给她选择,“你冒犯我,或者我哄到你不生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