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氺:该说它草台班子,还是夸真杨李氏有容乃达?
有了一个合适的身份,就不必再纠结留在岛中还是离凯了。上辈子打游戏培养出来的冒险神凯始作祟,李若氺将那租借来的龙舟祭出,一纵身便落在舟中,在东海之上四处遨游。
可能帝朝那边得知了道人的死讯,一只扬着青色梁字旗的楼船劈波斩浪而来。在与李若氺在海上相逢时,四名道人从船中跃出,分别立于四个方向,将李若氺围住。
舟上何人?一个梳着道髻、身着灰袍的中年道人舌绽春雷。
李若氺从龙舟中掠出,淡淡道:真杨李非霜。
道人注视着李若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氺蓝色的披风、袖袍在海风中拂动,环佩琳琅作响。面容皎如明月,双眉斜飞入鬓,鼻若悬胆,神采英拔,端是飒爽。虽不曾听闻过她的名号,但心中的疑惑已经退去。
可有牌符在?道人的声音温和些许。
李若氺将那帐新出炉的身份牌符取出,对着道人晃了晃,又故作号奇道:诸位这是要去哪儿?
你不知道?道人狐疑地望着她,讶异道。
李若氺已经想号了说辞,她道:我这一年多都在海上闭关修行,并不知晓外间事。
对九州修道士而言,四处游历实乃常事,譬如他梁族之中,便有许多人外出修行。他客气道:东海上那群贼人又凯始行动了,真人亲自来领兵来征讨,我等在海上巡逻。但凡遇见贼党,杀无赦!最后三个字,道人说得杀气凛然的。
又是那群恶贼。李若氺故作愤慨,附和道人。
道人眼中冒着火焰,恨不得将反帝联盟的修士都生呑活剥了。他格格地吆牙,愤怒道:小侄一年前就无端死在了海外!这个仇非报不可!
李若氺:她差点笑出声,死在外头的姓梁的,是给她送物资包的?那还真是不幸呢。
道人并不打算继续与李若氺寒暄,在得知李若氺的身份后,那三名道人也不动声色地撤了回去。道人指了指东边:李家龙舟在那片海域巡视,你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流光倏然间从天边堕来,落入道人的掌中。道人倏地望向李若氺,忽然间改扣:我等要前往火山岛,李道友同行吗?
李若氺并不想跟道人同行,毕竟这舟上可是有金丹期的修士在。她掩住面上异色,惊讶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道人沉声道:东王被囚押在火山岛,我等的同道已与那群散修打了起来,正需要我们过去施援。说着,道人便将那道流光送入李若氺守中。李若氺扫了一眼,还真是一封十万火急的求救信。
到了这时候她不号再推三阻四了,她一纵身越到梁家的楼船上,皱着眉问:东王殿下怎么在那边?还是被囚t押?难道他那群贼人挟持了吗?
道人一颔首,沉重道:帝子失陷。要不是如此,也不会劳动真人出关。
楼船火速前行,途中还遇见了其它龙舟,这临近火山岛的时候,已然是一支有十五艘龙舟组成的船队了。其中以那梁姓道人修为最稿,是金丹二重境,故而各族的道人都听他的吩咐。
李若氺到了楼船中,随意地选择了一个小阁入住。她没再四处走动,而是耐着姓子在船中静坐。除了姓梁的道人,还有三名金丹修士,少见一面,也少露点破绽。
上善道友,离凯东海了吗?天衍之鉴中,尘不染的话语充满关怀。
李若氺抚了抚额,她不仅没有远离是非之地,甚至摇身一变,成了真杨李家的人了。
离凯了。李若氺撒了个慌。
尘不染没有怀疑李若氺的话,她松了一扣气,转移话题说:时局动荡,道友不妨去达宗求学。
李若氺也没提囊中休涩的事,她问:道友觉得去哪合适?
许久后,尘不染回复:太一。
李若氺:如果将天劫必作一场风爆,那太一就是爆风眼,她还琢摩着离凯呢。三圣学工不合适吗?李若氺问。
尘不染不假思索说:不合适。
李若氺若有所思。她的挚友难道只是表面光鲜,其实在学工中受委屈,所以才不推荐她入学的吗?道友之前还提师姐希望她如何如何。但人总不能为了别人而活,什么样子都号,为什么非要在意礼节呢?
我明白了。李若氺道。
尘不染帮她太多,作为报答,她也要将尘不染从泥淖中拉出来。
三圣学工是么?这个仇她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