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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哲人的第二课与众神

e: Practitioner of the Senses

  1. 明日清晨,蒙上双眼。

  2. 请你(小柏拉图)找出三种完全不同来源的“甜”:寻找那被你认为最为“纯粹”、最接近“甜之理念”的蜂蜜,也许来自狄俄尼索斯钟爱的葡萄藤旁,或雅典娜偏爱的橄榄枝上。

  3. 而请你(东方的求知者)找出三种被你定义为“各异其味”的甜:粗粝的带蜡蜂蜜、粟米饼的自然谷甜、或是汲自清泉的山果浆汁。

  4. 交换品尝:在看不见源头与形貌的前提下,你们彼此尝试对方的六种“甜”。不得依赖昨日所见的色彩、质地、或想象的理念光辉。

  5. 如实记录:彼时彼刻,当那液体或颗粒落在舌上,

  o 小柏拉图:“纯粹的理念之甜”在被感官遮蔽后,是否依然如铜镜般清亮锐利?它在何处区别于那“粗粝的真理”?

  o 东方的求知者:“各异的滋味之甜”在纯粹感官的熔炉里,是否呈现出被理智忽略的共同特质?那“粗糙”的蜂蜡感,此刻除了滋味,它带给你什么更深的联系?

  6. 终极之问(双方皆需沉思):当眼睛失去权力,感官成为唯一的语言,“何者为甜”的决定者,是口中的千差万别,还是头脑中的无形理念?抑或是那在黑暗中被唤醒的、古老而共同的‘知’,它如同灶台余烬,不依赖形状而存在?

  任务二:“藤蔓与根须”的辩思者The Vine and Root: Dancer of Dia Logos

  1. 重述战场:请清晰地写下你们昨日争论的核心分歧——小柏拉图如何在“仰望星辰秩序”中寻找甜的永恒源泉?东方求知者如何“俯察沧海桑田”品味甜的川流不息?

  2. “野花各有香”的反转:我们都曾认同“美德如同春天的野花,各有各的香”。这如何颠覆了我们对于“甜”(这甜难道不是一种“美味”之美德?)的讨论?它是否同时确证了理念论(因“香”的理念使千花可识别为香)与经验论(因“各有各”而拒绝一统)的合理性?

  3. “那交融碰撞的光芒”:苏格拉底指出答案可能在“交融碰撞的光芒之中”。请循此思辨:

  o 想象那朵被猫头鹰叼入窗台的带刺野玫瑰。

  o 小柏拉图,承认那玫瑰最终腐烂于尘土(变化的必然),是否削弱了“玫瑰之美”理念的崇高?它是否在泥土中获得了新的意义?

  o 东方的求知者,承认那无数玫瑰共享一种可被言说的“芬芳”特质(超越个体差异),是否消解了你对眼前这一朵独特玫瑰体验的神圣?

  4. “咸奶酪与蜜”的悖论:师母赫斯提亚般的神谕言:“让狄奥尼索斯先喝饱了再去论理!”当你们必须同时吞下浸满蜂蜜面包上的咸奶酪,

  o 理念论者:理念是永恒存在的单一“真味”,那么,“咸”、“苦”是否也有其永恒理念?此刻“咸与甜”在你口中相遇,它们是否在冲击你心中的“甜”的理念?

  o 经验实践者:此刻口中的混沌交融,是无法定义、无法复制的当下体验吗?“经验之甜”是否就此被冲淡?还是……它与咸味混合后孕育了更深的滋味?(这滋味可能正是我昨日所言“谁在追求‘甜’的真相?”背后的深意。)

  5. 未来之路的交织:你们的争论指向一条“构筑不朽城邦”和一条“寻找内心方外”的道路。这份共有的“甜咸交融”的体验,如何暗示着两者在源头或彼岸可能缠绕一体?就像赫拉克利特的河流,流入大海后又成为雨,再流向源头。

  最终交付:

  下次课,带来你们的**“盲尝”日记与“藤蔓与根须”的思辨手稿**(可在同一卷轴上记录,让两侧对话如同卫城廊柱般对应浮现)。不必寻找完美的答案,只需带来那被渡鸦撕咬过的、真实的困惑与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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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沾着蜜又带着蜡——那既纯粹又粗粝的,便是通往下一个清晨智慧的阶梯。

  记住,美德的野花,不止开在春天,也开在你的舌尖与笔端;蜜罐的真理,不存于陶罐底端,亦非浮于云端,而在你们交汇的目光所及之处。

  ——于蜂蜜香将散未散、悖论渡鸦振翅欲飞之时

  苏格拉底

  我和小柏拉图大眼瞪小眼,齐刷刷长叹一声:"哎——这家伙又在折腾来折腾去!"眼见他手忙脚乱的模样,我们托着腮帮子直跺脚,"这也太难了吧!简直要命啊!"

  就在我俩脑细胞快要集体罢工的当口,阿波罗踩着金灿灿的流光闪亮登场啦!这位金发神明指尖绕着太阳车钥匙转圈圈,嘴角翘起一抹太阳神专属的弧度:"嘿小家伙们,要不要搭我的云霄飞车去九重天兜个风呀?"

  阿波罗的金车猛然倾斜四十五度,吓得我俩死死扒住月桂枝编成的护栏。小柏拉图的金色卷发全竖成了雅典卫城石柱,我怀里揣的竹简哗啦啦飞出车外,被雅典娜的猫头鹰当连环画衔走了。云层突然裂开道彩虹滑梯,赫尔墨斯戴着飞行帽窜出来:"报告太阳神!赫斯提亚女神在奥林匹斯食堂留了三种秘制蜂蜜——"

  话音未落,狄俄尼索斯醉醺醺驾着葡萄云截胡,紫袍子抖落的山楂果砸得金车叮当响:"小崽子们要不要来点刺激的?"他打了个酒嗝,整片爱琴海瞬间泛起葡萄酒泡沫。我手里的陶罐突然长出翅膀,载着我俩俯冲向老姐的智慧泉,溅起的水花里全跳动着几何公式。

  "蒙眼!快蒙眼!"青铜盾牌从天而降,化作银色绸带缚住我们双眼。赫斯提亚的灶火在耳畔噼啪作响,三股不同温度的蜂蜜流淌过舌尖:第一缕是德尔斐月桂叶尖的晨露甜,第二股带着克里特岛火山灰的粗粝,第三滴竟渗出东方竹筒的清凉。小柏拉图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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