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丢去他自己那辆马车上。
漱玉见状,也不打扰他俩,一溜烟儿地去了凌钧那。
苏折檀递了帕子给他,肩上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移位,露出一抹淡淡青痕。
凌铎眸中倏地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一点意外。”苏折檀避重就轻,“她破了相,又生病,也是个可怜人。”
但大街上那么多人,不扑别人,专挑着苏折檀来。
苏折檀没有经历过,对此毫无察觉,只以为是个突然发病的女人,她只是不小心当了倒霉蛋。
凌铎直觉并不只是精神失常那么简单,只是当着妻子的面,凌铎没有再多说什么,顺她的心意答应不追究姚春娥的事。
至于其他,跟着苏折檀的侍从自然会向他禀报今日所见,他还是得让人去查查那疯女人什么来历。
傍晚凉风拂面,车帘也被吹得卷起,露出女郎的侧颜。
凌铎骑马随行,心想她为何今日来到校场。
他那天在王府门口没说出来的话,就是想问她下次何时再来。
话到嘴边,突然不知如何开口,好像怎么说都不合适。
凌铎疑心不会是半夜他说了梦话,被苏折檀听见了吧?
但念及苏折檀的睡眠质量,这种可能性好像又很低。
苏折檀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
她今日做了好多事,又是去绣坊帮燕王妃验货,又在街上被惊吓到。
这会儿她只想在车里好好休息,思考晚上吃什么。
马车停下,车夫敲敲车门,提醒已经到了地方。
苏折檀提着裙摆走下车,凌铎喊了声她的小名。
她回头,凌铎掌中一抹碧绿。
待苏折檀看清是什么,不禁又惊又喜。
凌铎做了一只草编蝴蝶。
那天他明明笨手笨脚,怎么也学不会,做不出一只像样的动物。
这只草编蝴蝶却做得有模有样。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苏折檀捧着它,爱不释手。
“回家路上找点事做,打发时间而已。”凌铎淡淡道。
“什么什么?”凌钧探头,“让我也看看!嗬,好漂亮的蝴蝶!”
他朝着兄长说道:“哥,原来你这几天偷偷摸摸背着人就是在练习做这个?能不能给我也弄一个?”
“没你的份。”凌铎无情地拒绝了弟弟的愿望。
凌钧撇撇嘴,遗憾地离开。
凌铎翻身下马,牵扯到身上皮肉伤,落地的动作有片刻僵滞。
苏折檀留意到他不大自然。
“没什么事。”凌铎毫不在意,“一点擦伤。”
校场训练受些小伤是常有的事,苏折檀不大懂,见他没有别的异样,也没再追问。
凌铎望着她的背影。
他的妻子没有把实话全部告知。
或许是担心他会对那女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也可能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净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告诉他。
那作为交换,他也不想告诉苏折檀受了什么伤。
听着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