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目送继国缘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继国严胜轻声对银杏说道:“取一把合适的竹刀给我。”
没有问为什么,银杏点头,“是,神子大人。”
偌大的神社早就被继国严胜逐一瓦解,明面上那些人还是继国家主的眼线,但实际上早已被神子大人的神通所折服,对他言听计从。
继国严胜成为了这座神社真正的主人,而继国家主却依然以为长子还处于他的控制之中,无比放心的放任他接触慕名而来的贵族们,甚至洋洋得意那些贵族上供交纳的谢礼与酬金。
全然不知长子对继国城势力温水煮青蛙般的步步蚕食。
找了一名剑术精湛的老师专门教导自己,继国严胜每日都会拿出半天时间刻苦训练自己的剑术,掌心血泡破了一次又一次,银杏也从最开始的心疼慢慢变到敬佩,上手包扎的速度也越发快速娴熟。
春意盎然,夏日繁花,秋风送爽,冬日凝霜,指缝间的阳光斑驳陆离的变换形状,来来往往便过去了三年时光。
继国家主也不是全然的傻子,自己的势力被逐步蚕食又怎么可能一点苗头都察觉不到,更何况还是他是极其多疑敏感的性子。
当即恼羞大怒,拎着一把佩刀冲到继国神社,然而还没有等他上去便被神社守卫拦在了鸟居外。
“放肆,尔等可知我是谁?!”继国家主神情狰狞,冠帽因为奔跑而斜斜歪倒,狂怒的拎着把锋利的刀活像是要杀人的恶鬼一样。
“我可是继国城的城主,继国严胜的父亲,快给我让开!”
这三年来,有许多落魄的武士或是浪人被继国严胜或折服或拯救,纷纷心甘情愿的留在神社内当名小小的守卫,他们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继国家主震慑住。
一名原本是浪人的守卫冷着脸举起刀柄横在身前,语气冰冷道:“我管你是谁,在神社内便不得无礼!”
周围的守卫没有说话,却是沉默的挡住了继国家主前方的路,没有一人因为他的身份而退却。
瞧见这一幕,继国家主越发觉得长子情况失控,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这种铁一般的事实让他越发怒不可遏。
“好好好,继国严胜你当真是好样的,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摆脱我了吗,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的好。”继国家主冷笑不已。
“父亲怎么会那么认为,他们也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过分担心神社的安危罢了,毕竟这里可是继国神社啊,让这里出了事不就是在打继国家的脸吗。”
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从守卫们身后响起,入耳清幽淡雅且带着一种自然的甜美,这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令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犹如摩西分海,守卫们自然而然的退至两边,留出中间宽阔的道让他们的神子大人通行。
头顶乌帽,眉心一竖朱红,他一身纯白狩衣,足蹬黑色短靴,腰间悬挂着把紫鞘长刀,穿行过人群站在继国家主面前。
继国严胜的眼神如碎玉霜雪般淡淡望着他,“父亲又何故提刀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