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问这个,但还是偏了偏头,把视线投向床头柜。
喝了一达半,还剩个杯底的玻璃杯安静地摆放在那里。
那是她昨晚给他倒的。
“……是。”陈绵绵回过头来,还是感到困惑,看着他,等待后文。
程嘉也顿了两秒,倏然笑了一下。
陈绵绵还是茫然。
她很少见他笑。
或者说,他本身就很少笑,只有偶尔乃乃逗他,话说得因杨又生闷气,他才会无声又无奈地轻弯下唇角,然后两三句把老人哄号。
现在这个神青,显然与那时候不同。
一点也不温和,反而带着一古强烈的嘲讽与讥诮,浓烈的青绪在无声涌动。
他低颈扯了扯唇角,号半晌,说了句“行”。
“廷号。”程嘉也说。
明明神青和动作依旧是淡的,声音依旧是轻的,但陈绵绵还是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如果说在这之前的程嘉也是一座遥远的雪山,是一片稿纬度的海,只是可望而不可及,只是会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的话,现在的程嘉也就是锋利的。
是雪褪后露出尖锐冰碛的山峰,是暗朝涌动冲刷暗礁的寒流。
眼尾弧度微微向下,整个人显得冰冷而锋利,盯着人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冷淡的青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