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境,没有风,没有光,没有声音。
却在这无限沉静之中,隐隐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呼吸”。
仿佛整个界域都在等待某种“被揭示”的一刻。
五人止步于一片巨大的空旷魂台之上,前方乃湮渊终点的断层边界。而就在那片断渊之后,赫然显现出了一道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棵树。
不是寻常之树。而是……
湮天覆界唯一的“构界魂树”。
它高耸于断界尽头,如横跨宇宙的天柱,其根系贯穿整个湮天覆界之底,其枝叶向上无限伸展,仿佛穿透湮渊,直达命理之顶。
小主,
整棵树通体不是“金色”。而是超越任何黄金色的概念。
那是一种**“湮光结晶态的魂质树体”**,如琥珀中藏万古魂印,又如时间被封存为物质,其表层覆盖着层层命构花纹,宛如命运之书的封皮被覆于其上。
其叶不生风,却自溢魂息,如羽碎星辉缓缓飘落,每一片叶落之际,便有一个破碎的技能逻辑在其周围自灭。
树干之上,有数以亿万计的“技能残因脉络”铭刻而生,仿佛世界所书写的一切战斗构件、命题逻辑、魂技原典……都曾在这棵树上“被定义、被否定、被记录”。
这不是一棵树。这是——
整个湮天覆界存在逻辑的根源本体。
世界如何允许构技、谁拥有命题、哪些技能成立、哪些存在不被承认……都由它“决定”。
云漪轻声吸气,第一次露出真正的凝重:“这不是一棵树。”
“这是湮界构因的……母体。”
湮玥面色凝沉:“它每动一次,世界就会重写一次‘允许构造之物’。”
紫雪喃喃:“也就是说,若它将某一技能视为‘不应存在’——那这一技能……连写都写不出来。”
泯光却只是抬起头,目光纯净:“它还没有醒。”
她说的没错。
那棵湮界魂树,仿佛尚在沉睡。但它的每一根枝桠、每一片魂叶、每一道命构脉纹……都已开始浮现轻微的律动。
那不是风。那是命之“定义权限”在低频振动。
而秦宇此刻伫立最前,眸光深沉如渊,凝望着那根本之树。
许久未语。
风不动,树不摇,但所有人的命魂都在微微悸动——仿佛只要靠近,那些曾被他们书写过的技能、战法、魂图……将被这棵树逐一审查与吞没。
这就是湮天覆界的深核。
也是他们此行——必须面对的命根。
五道流光瞬移而至,刹那间踏入魂树之下。
这棵如同神话中的命因之柱的巨大湮界魂树,其根系弯曲盘旋,如千渊枯龙咬地;树干上裂纹密布,每一道裂纹中仿佛都潜藏着某种尚未释放的技能禁咒。
秦宇站在树下,目光如锋,灵息外放,准备承受靠近它后可能带来的**“逻辑校正惩罚”**。
但就在这时——
虚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干哑古怪的咳嗽声:
“咳……咳咳……”
这咳嗽不是肉体的咳,而是世界自身在咳出一段被掩藏的结构体。
湮玥眉头一挑,瞬间立于秦宇身前,曦轮虚转,进入防御状态。
下一息。
在距离魂树左下数丈处的半空,虚空如薄膜被撕开,一道背影佝偻的黑袍老者缓缓浮现。
她身形干枯,身穿早已褪色的灰布衣袍,拄着一根剥皮木杖,背脊几乎弯成弓形,魂息微不可查,像是一具被尘封数千纪的古尸……却偏偏站得笔直,一步步向魂树根部走来。
——那张脸,模糊却熟悉。
云漪瞳孔一缩,失声惊道:
“这……这不是之前在渡灵小船上的那个老妪吗?!”
泯光微侧脸,语气极淡:“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紫雪面色一沉,瞳中星轨浮现:“她不是普通人……是结构伏线。”
秦宇神色亦凝,脑海中回溯起最初踏入湮天覆界、被那条古怪灵舟所载的片段——
那位老妪曾言语低回,却对覆界走向讳莫如深,如今却站在这构界魂树根部……其身份,早已显露端倪。
老妪缓缓抬头,脸上满是风蚀裂痕,但那双眼却如湮渊之下最深的魂火,幽而不灭。
她盯着秦宇,声音嘶哑沙哑:“终于走到这了……”
“可惜。”“你们谁也写不出这棵树的名。”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魂树微颤,枝桠隐隐发出命音低吟,仿佛察觉到了某种“反命构件”的靠近。
湮玥低声开口:
“她是……此树的看守者?”
老妪却未回应,只是露出一口残缺枯黄的牙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