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何,这图只对你一人应和?”
秦宇未答,瞳宁却已给出解答:
“三件神物在你成功夺取的那一刻,便与你魂识烙下了逻辑因果共印。”
“你就是这图唯一的持有者。任何人,哪怕得其一物,若无你之魂识因果承载,便会立刻被神物反噬湮灭。”
她顿了顿,目光中浮现出罕见的认真与微不可察的敬意:“包括我。”
这一句轻语落下,殿中所有湮气竟瞬间内敛。堂堂断创境·至臻存在,瞳宁,竟亲口承认——她也无法介入秦宇与湮渊原图之间的契合。
秦宇微微一震。
瞳宁接着说道:“所以,这一次的第三轮·终局战场——你不必参与。”
“我会为你按下名册,不计缺席。”
“因为你即将要踏入的那片图域,是连纪无之源都无法标记的未知源域。”
她轻轻一挥袖,三件神物再次震动,图卷中心的“黑域之环”微微波动,像是意识到了秦宇的存在。
“没人知道图中到底封存着什么存在、什么世界,哪怕是我,也只能感知其内部构成早已脱离纪元标准与魂力规范之外。”
“甚至无法探测是否有‘活物’存在。”
她望着秦宇,语气微缓,像是一位真正对命途抱有敬意的强者:
“你要进入的,不是某个战场,而是一个……从未有人归来的路。”
秦宇沉默许久,抬头看向那片湮蓝与深黑交织的图面,眼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静静开口:
“我知道了。”
湮渊原图的湮印光辉依旧缓缓旋转,在秦宇身侧低鸣不息,如有某种古老存在在沉睡苏醒。
瞳宁从神图前收回目光,轻声补了一句:
“虽然这三件神物有一年限时,但我建议你——越快进入越好。”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从未显露过的隐秘压迫感,似乎连这位至高之上的存在,也在忌惮什么。
秦宇略一凝眉,沉声问道:
“你担心的,不是时间……而是人?”
瞳宁点头:“纪无之源虽名为纪主之源,但这世间最难控的,始终是人心。”
她转身,缓步走向大殿尽头的一方寂台,仿佛那里镇压着她不愿轻提的隐秘旧章。
“我,不是唯一的‘源尊’。”
秦宇眼神一震,眼眸微微一颤。
瞳宁望向殿外苍渊如雾的魂渊长天,一字一顿地道:
“在我之上,还有五位源尊审判者——”
她顿了顿,改口道:“不,准确说,是五位源尊统御者。”
“他们掌握纪无之源不同维度的‘起始因条’,每一位都已经踏入载命境中阶,其中三人更是执掌源脉封锁权,一念之间可调控数十界之魂律——”
她转身,盯住秦宇:“他们知道这三件神物的真正用途。”
“他们也知道,你已经将它们全部集齐。”
秦宇眼神深沉,未语。
瞳宁却已替他说出那句未问之问:
“就算他们得不到,他们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得此机缘。”
“湮渊原图……他们最忌惮的,是它的逻辑反演能力。”
“一旦你从中获得了某种反向权限,哪怕不是主动动用,仅凭你身上‘记录湮渊’之因果印记,他们都将视你为不可控之源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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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缓缓闭眼,又缓缓睁开。
他低声问道:“他们知道你和我谈话?”
瞳宁摇头:“这座殿堂被我以‘湮衍界权’封闭,除非他们亲至,否则任何感知将被我切断。”
她顿了顿,轻叹道:“但这种切断,也维持不了太久。”
“你必须尽快动身。”
殿宇再度沉寂,唯有“湮渊原图”静静悬于虚空,其图心缓缓旋转,仿佛世界初因正在苏醒。
而这时,瞳宁再次抬手,虚空微微一震。
她的指尖勾勒出一枚晶莹剔透、却又湮光流转的魂命神石,其形似星辉碎渊、光芒中不断浮现出奇异的符文轨迹,犹如记录无数纪载命条的魂识核心。
她将其轻轻托起,向秦宇缓缓递出。
“此物,名为魂命神石。”
“它是我以本源命魂凝练衍化出的神识引印,是湮曦境之上的修者才可拥有的命魂共契。”
“未达此境者,无法主动通过识海与我这等存在传音共感——这是纪无之源‘逻辑封限’所设的界限。”
“但若我将此物送予你,并与你识海形成一缕因果接引……”
她轻轻一顿,看着秦宇目光深邃如渊:
“你便可在任何战局、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