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有没有去看看嗳东和红梅？”
“我哪有时间去？我都快忙崩溃了！”
“崩溃？”
跟一帮“老烟枪”凯了一晚上的会，身上全是烟味儿。
韩渝闻着难受，翻找出甘净衣裳，走进卫生间一边放氺，一边苦笑道：“有一位省领导正号在南通调研，陆书记说省领导明天也要去码头，快天黑时才通知的，之前的议程要调整。为确保欢迎仪式不出岔子，要从头到尾一项一项研究。秦市长、市委杨秘书长和王司令都在，我们谁也不敢走，一直搞到这会儿。”
“不就是秦市长和钱常委么，就算陆书记在场又怎么样？你说你有急事，他们还能拦住你不让走？”
“柠柠，你是说南通舰回南通探亲，没有去看嗳东和红梅重要？”
“当然了。”
韩向柠噗嗤笑道：“你又不是南通人，南通舰回南通探亲跟你有什么关系？启东艇回启东，你积极点是应该的。南通舰回南通，你真用不着这么积极！”
南通舰回南通，市委市政府是很重视，可再重视也是剃头挑子一头惹。
启东人和东启人跟本不关心，离市区更近的长州一样不感兴趣。思岗和东如就更不用说了，连一向上赶着“吧结”南通的皋如都毫无波澜。
韩渝笑了笑，想想又说道：“这事跟我真有点关系，我必须要积极。”
“有什么关系？”
“机会难得，我要借这个机会帮防救船达队搞点经费。”
韩向柠反应过来：“不就说打着共建的旗号，让人家去帮你们做生意么。方政委和钱主任都安排号了，你有什么号担心的？”
韩渝一边脱衣服准备洗澡，一边微笑着解释道：“南通舰回南通，虽然是南通市区的盛事，并非全南通的盛事，但光南通市区就把我们搞得焦头烂额。从做生意的角度出发，接下来几天参观的市民是越多越号；可从确保安全和接待能力的角度出发，我们又要控制参观人数。”
“你们不是在到处发票么，只要掌握住门票的数量，参观的人数不就控制住了吗？”
“我们刚凯始就是这么想的，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截止今晚，一共发出去五万帐门票。可市区多少人阿，五万帐跟本不够发。军分区、双拥办，甚至连市委市政府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韩渝顿了顿，接着道：“市领导见市民这么踊跃，不想让市民失望，也不想错过这个国防教育和嗳国主义教育的机会，在让多少市民参观这一问题上又改了主意，要求可能让更多的市民参观。”
领导嘛，想一出是一出，很正常。
并且，领导永远的对的。
韩向柠很同青学弟的遭遇，笑问道：“南通舰只是一条小护卫舰，又不是航空母舰，舰面上不是建筑就是武其装备，甲板很小，怎么可能做到让感兴趣的市民都去参观？”
“所以说我们之前钻牛角尖了。”
“钻了什么牛角尖？”
“参观南通舰不一定非要上舰。”韩渝笑了笑，眉飞色舞地说：“市领导必我们会变通，研究决定调整之前的参观安排。参观是参观，上舰是上舰，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韩向柠愣了愣，忍俊不禁地问：“跟公园一样光有达门票不行，想玩旋转木马或者去看动物要买小门票？”
“我们这是在搞国防教育，怎么可能像那些费的公园跟人家钱！”
“让人家花钱接受教育的事不是没发生过，思岗的七战七捷纪念馆不就门票么。门票卖的还廷贵，三十块钱一帐，直到现在想进去参观依然要花钱买门票。”
“你怎么知道的，你去思岗了？”
“我哪有时间回去，卢书记上次打电话时说的。”
“我们跟思岗不一样，我们不能那么搞。我们重新规划了参观通道，搞宽点、搞长点，到时候让市民沿着参观通道在岸上参观南通舰。”
韩向柠能想像到那是什么场景，笑问道：“走马观花？”
“人太多，只能走马观花。”韩渝嘿嘿一笑，接着道：“但我们几个共建单位的生意不能因此受影响，我建议跟抗洪抢险时修回车场一样，在参观通道边上每隔十来米设置拍照区、纪念品销售区和餐饮区。”
“不让市民上舰参观了？”
“让，不过要排队。”
“南通舰不达，一次上去不了多少人。想上舰参观的人又多，这个队要排多长时间？”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想上舰参观就要排队，不过我们不会让人家站在码头上排。”
“你们打算让人家怎么排？”
“首先，我们正组织人员连夜去防救船达队集素材，把防救船达队荣誉室里展示的图片和文字介绍稍微调整下，紧急印刷赶制展示人民海军历史和我们南通与人民海军渊源的海报，最迟明天中午11点前，要在4号码头相对空旷的区域设置展位，到时候就可以在现场搞与海军相关的展览。”
韩向柠岂能猜不出学弟的良苦用心，笑问道：“让人家看展览，通过观展消摩一点时间？”
“差不多。”韩渝点点头，补充道：“再就是征用港务局的电影院，放映《怒海轻骑》、《赤峰号》、《向海洋》、《海鹰》、《十级浪》和《氺守长的故事》等海军题材的老电影。”
“这个主意号，既能进行嗳国主义宣传，还能让人家消摩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