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施展各种通天手段,将视线投向了遥远的北境。
他们不关心谁是正,谁是魔。
他们只关心,这场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大战,谁会赢。
而自己,又能从败者的尸骨上,分得多少好处。
在无数窥探的目光中,中州有一座不起眼的小楼,终年云雾缭绕,上书三个古字——天机阁。
阁楼顶端,一个白发如雪的老者,正对着一方星罗棋布的棋盘,悠然落下一枚白子。
“师父,您在看什么?”
身边侍立的童子好奇地问。
老者笑了,指着棋盘上一处原本已是死局的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黑子,盘活了整片死棋。
“看天。”
他捻起一枚棋子,声音悠远。
“棋盘上的死棋,活了。这一剑,捅破的不是玉虚宫。”
“而是天。”
……
陈玄人虽已踏入虚空,但他那与太极圣剑融为一体的无上剑意,却快过了一切。
那是一道肉眼不可见,神念不可捉的流光。
它跨越了亿万里的空间,无视了所有的禁制与壁障,先一步,降临在了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北境。
北境,玉虚圣地。
此地万年冰封,天地间充斥着冰冷、肃杀的“秩序”法则。
山门前,立着一块高达万丈的巨大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四个大字——代天行罚。
每一个字,都流淌着审判众生的无上威严,是玉虚圣地万古以来霸道与权威的象征。
就在此刻,所有守山弟子惊骇的注视下。
“咔嚓——!”
没有任何征兆。
那块号称万劫不磨的巨大石碑,从正中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痕。
裂痕迅速扩大,最终,整座石碑,被一分为二。
切口光滑如镜。
石碑断裂的瞬间,玉虚圣地最深处的冰雪神殿中。
那位高坐于九天之上的玉虚圣主,猛地睁开了双眼。
“噗!”
一口蕴含着至高法则的金色血液,从他口中喷出。
他死死盯着那道凭空出现在山门,贯穿了天与地的无形剑痕,脸上那万古不变的威严,第一次被凝重与惊骇所取代。
“人未至,剑已到……”
“好一个太极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