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端着盛满小米粥、油条和包子的托盘,脚下带着风地走到东厢房门前。
他轻轻地踢了踢房门,扯着大嗓门喊道:“雨水!赶紧起来吃早饭,再磨蹭上学该迟到了!”
雨水带着浓浓困意、含糊不清的回应飘了出来:“知道了哥,唉,咋这么快就开学了,还没玩够呢!”
与此同时,雨水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来,乱蓬蓬的头发支棱着,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像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
一边摸索着床头柜上的衣服,一边轻手轻脚套上,动作间还时不时往窗户外头偷瞄两眼。
何雨柱站在原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起前些日子,雨水天天掰着手指头倒数开学日期,念叨着能见到好久没碰面的同学,能在课堂上听老师讲新故事。
可这暑假后期跟着娄晓娥疯玩了一阵,雨水的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她们一头扎进电影院,散场后还兴致勃勃地模仿荧幕里的腔调。
又结伴在百货大楼的柜台前徘徊,对着花布、红头绳、玻璃发卡、印着牡丹图案的搪瓷脸盆精挑细选。
看到印着蝴蝶图案的手帕和带小镜子的粉饼盒时,更是挪不开眼,恨不得把喜欢的物件都搬回家。
工人文化宫的周末也成了她们的欢乐场。
伴随着欢快的鼓点,两人踩着节奏学跳交谊舞,裙摆飞扬间满是青春活力。
有时心血来潮,她们就跑到照相馆,精心梳起时髦发辫,系上鲜艳丝巾,定格下歪头抿笑的俏皮模样。
最有意思的是跟着公园票友学唱戏曲。她们咿咿呀呀地比划着兰花指,舞动云手,学得有模有样。
如此尽兴的假期时光,也难怪雨水现在舍不得开学了,这小丫头的心思,变得比翻书还快。
离开妹妹房间,何雨柱端着托盘往后院走去。
晨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青砖地上筛出细碎的金斑。
远远地,他就瞧见何大清佝偻着背蹲在门口,铜烟锅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何雨柱加快脚步,老远就晃了晃手中的托盘,托盘里瓷碗碰着油条的清脆声响混着小米粥的香气飘过去:“老爷子,吃饭了!再不吃可就凉透啦!”
何大清听见动静,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浑浊的眼睛眯起来望向何雨柱:“刚才中院咋那么吵?出啥事了?”
何雨柱走到近前,他撇了撇嘴,嘴角扯出个嘲讽的弧度:“还不是易中海那老小子捣鬼!撺掇贾张氏那个没脑子的来抢咱家早点,当我是软柿子?”
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故意晃了晃拳头,“被我好好教训了一顿,现在保准老实了!”
何大清冷哼一声,拿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等我回保城前,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何雨柱连忙赔着笑打圆场:“老爷子,您就别操心了,有我盯着他呢!”
没想到何大清把烟杆往地上一杵,瞪着眼喝道:“你小子懂啥?就易中海那副德行,不亲手收拾他,我手都痒痒!”
看着老爷子犯倔,何雨柱又好气又好笑。
他把托盘稳稳放在堂屋八仙桌上,哄劝道:“先吃饭吧老爷子,天大的事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这事儿啊,咱不急,慢慢来!”
何大清听完,浑浊的眼珠一转,抄起烟杆敲了敲石桌,“你小子,别以为自己能扛事儿!易中海那老东西鬼心眼子多,保不准背后还憋着坏。”
说着,他伸手抓起一根油条,狠狠咬下一大口,碎屑簌簌落在泛白的衣襟上,“我在这院里待了几十年,还能不清楚他的德行?”
何雨柱倚着门框,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父亲:“老爷子,您就放一百个心。他要是敢再耍心眼,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何大清将咬得残缺的油条往碗里一丢:“治?你当易中海是许大茂那种草包?”
他攥着铜烟锅狠狠晃了两下:“易中海蔫坏着呢!在这院里摸爬滚打几十年,这笑面虎心里的弯弯绕,比蜂窝煤的眼儿都多!往后见着他,可得多留个心眼!”
何雨柱正要开口,隔壁许大茂家突然传来一声哀嚎:“哎哟娥子,我这是怎么了浑身疼得难受!”
他和何大清对视一眼,忍不住暗笑——这许大茂还真不经念叨,老爷子刚提了一嘴“许大茂那种草包”,那边就闹出动静来了。
屋内紧接着传来娄晓娥毫不掩饰嫌弃的冷笑:“你还有脸问我?昨儿我一回家,就看见你和贾东旭喝得烂醉如泥,瘫在地上像死猪似的,吐得到处都是!
我一个人根本拖不动你,好说歹说才把傻柱喊来帮忙。”
说到这儿,她语气里添了几分嘲讽:“结果倒好,你见着人就挥拳头,当场就被傻柱甩了俩耳光!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点斤两!”
许大茂“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我怎么脑袋比脸还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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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哎哟哎哟”的叫唤,显然是伸手摸到了伤处。
娄晓娥“噗嗤”笑出声,故意拖长语调:“嗨,傻柱扶你进屋的时候,你脑袋撞门槛上了呗!”
“傻柱!我干你大爷 !”许大茂突然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