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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她一直要他快一些,可当船头毫不犹豫地劈开阻滞的泥泞,沈云舒疼得直接哭了出来,冯远山一顿,马上缓下动作,俯下身极尽温柔地吻着她掉落的泪。

  沈云舒哭得泣不成声,“你这也太快了。”

  刀都没他快,她都要疼死了。

  冯远山脸一黑,他什么都还没做,她这个快的结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沈云舒紧拽着他的头发,边抽着气边哭,冯远山压下全身紧绷的肌肉,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啄吻着她眼泪流过的痕迹,一遍又一遍。

  慢慢地,沈云舒在这种疼里又感觉出来了些别的,像春醒的泥土下潺潺流动的清泉,她泪眼汪汪,茫然又无措地唤他,“远山哥……”

  冯远山眸光生暗,青筋暴起的胳膊还没用上力,沈云舒又揪着他的头发哭,冯远山咬牙又停下,过了一会儿,沈云舒在他轻柔的亲吻里又颤颤地求,“远山哥……”

  在一次又一次哭泣和软求之间反复,沈元舒哽咽的嗓子渐渐变了味道。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该让他怎么办,只能紧紧抱住他,他也不再听从她的命令,霸占着她全部的呼吸和声音,也掌控主宰着她所有的一切。

  沈云舒在昏昏沉沉中想,这种事儿不应该都是很快的吗,她听陈美娜他们三天两头的折腾,最长都没有超五分钟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这么慢……

  寒冬下雪的深夜,一层落又一层起的汗湿,咸腥燥热的空气,一切好似都没有尽头,她挨不住间隔不断地涨潮袭卷,到最后一刻,咬着他送到她嘴边的手,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他正拿着热毛巾给她收拾,沈云舒指尖打颤,哭着叫他,“远山哥,别……”

  冯远山起身过来看她,他将她抱到身上,抹去她眼角的泪,“还疼吗?”

  沈云舒不说话,把脸藏在他怀里,很久之后才出声,嗓子因为哭过变得有些哑,“远山哥,你以后真的不能再欺负我。”

  冯远山亲她额头的碎汗,她把欺负的定义定得太广,他不能完全答应她。

  沈云舒抬起些视线来看他,“你不欺负我,我也会对你好的。”

  冯远山又亲她的唇。

  沈云舒后仰些头,尾音还残存着抽噎,“等以后你要是不想跟我好了,你要直接跟我说,千万不要瞒着我,那我也就不对你好了,我们好聚好散,哪怕是分开,我也不想闹得太难堪,好不好?”

  冯远山抚过她半湿的头发,不动声色地问,“你要怎么对我好?”

  沈云舒看了他一会儿,倾身过去,在他喉结的凸起轻轻留下一个印记。

  冯远山眸光倏地一滚。

  沈云舒嘟囔着小声道,“青萤姐说,你们男人都喜欢被亲这儿。”

  她说完又看他,潮湿的眼神虽怯,可还压着些别的,“你喜欢吗?”

  冯远山看她的眼睛,心道,她不只是个没心的妖精,还是个天生会折磨人的妖精。

  前一句还在没心肝儿地跟他说着好聚好散,现在又放钩子来勾他。

  第22章 第22章很疼?

  沈云舒再一次昏过去之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街头巷尾的那些闲话果真一个字都信不得,他这要是还不行,那就没人比他更行了,她都要被他折腾死了。

  她虽然很累,有可能是睡不惯床,也可能是身边多了个抱着她的人,这一晚一直都在半梦半醒中睡不太实。

  他一动她就醒了,但没有睁眼,本想借着翻个身从他怀里下来,可腰还没抬,因为疼扯出的闷哼先从唇间溢了出来,她眼皮抖了下,将眼闭得更紧。

  他的气息挨过来,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问,“很疼?”

  沈云舒假装还在睡梦中,含含糊糊地回,“困。”

  他环腰抱紧她,温润的唇抵着她的耳根蹭了蹭,手隔着被子轻轻拍打上她的背,就像她哄困了的小知言那样。

  沈云舒枕靠在他的肩上,在这种安稳的节奏里,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旁边已经没有了人,床上只剩她自己,院子里的亮渗透厚重的窗帘进到屋内,沈云舒在昏暗的晨光里看清墙上钟表的指针,顿时清醒过来。

  她怕再扯到疼,没急着动,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拥着被子慢慢起身,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一点点翻上来。

  她拿手捂了下发烫的脸,不让自己再想,也不看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裹着被子下床,从带过来的包里拿出衣服穿上,挽起头发,将被罩枕套枕巾全都拆了下来,最后扯起床单,连同那件皱皱巴巴的睡裙一起,团了团,压在最下面,抱着出了睡房。

  也不知道小知言昨晚换了一个地方睡得怎么样,她把衣服泡上后,得先去看看他。

  冯远山掀帘从外面进来,沈云舒脚步微一滞,又绷直腰背尽量自然地回视,冯远山扫过她的脸,开口道,“不舒服就再去躺一会儿,今天不是不去厂子?”

  沈云舒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目光,红着脸道,“不用。”

  他朝她走来,沈云舒挪着脚想往后退,脚撞到门框的边沿,截住了她的路,她抠着床单的一角,用别的事情掩饰自己的紧张,“小知言呢?”

  冯远山回道,“跟着松寒去买油条了,老太太说他昨晚睡得挺好,一觉到天亮。”

  沈云舒那声到嘴边的“嗯”,因为他停到她跟前,又给堵回了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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