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又漫开,这种无言的羞涩比言语更能说明一切。
冯远山眼眸一深,虎口卡着她沁粉的脸颊欺身压下来,沈云舒看到他高挺鼻梁上沾到的晶亮,慌乱地想躲,但根本避不开。
两人唇舌相缠上,她被迫在他的嘴里尝到了她的味道,沈云舒脑子里一瞬间有什么炸开,全身弥漫的臊意从骨缝里生出来,她咬着他递过来的舌尖颤颤地嘤咛一声,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冯远山趁她注意力分散,慢慢沉入,沈云舒昏沉的意识全部被他的亲吻占据着,等她感觉到什么,浑身又绷紧,冯远山停下,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着。
沈云舒在他这种没有侵略的气息围裹里,渐渐放松了神经,冯远山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直接一举捣进,沈云舒闷哼出声,眼里蓄着的泪又溢出。
冯远山用唇摩挲着她的眼角,轻声哄,“乖,放松些。”
沈云舒抱紧他,试着一点一点地放松自己,慢慢地,她还不太熟悉的那种难受劲儿又涌上来,她看着他,委屈又可怜。
冯远山亲她紧咬的唇,“说话,要我做什么?”
沈云舒泪眼模糊地摇头。
冯远山很有耐心,亲她的眼,亲她的鼻尖,又含着她的唇吮,她不说话,他就这样一直亲下去,反正夜还很长。
沈云舒最终呜咽出声,“远山哥……”
冯远山克制的喉结蓦地急滚开,像是得到了某种即刻指令。
昏暗的灯光里,春情涌动着风月,时重时慢地流淌开,直到凌晨的深夜。
沈云舒只记得自己最后是晕过去的,再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她在被窝里躺着发了会儿呆,又拥着被子慢慢起来。
这次身上虽也酸软,但没有了上一次那种撕裂灼烧的疼,她想把床单换下来,手摸上去,才发现已经换过了。
床头还叠放着她干净的衣服,沈云舒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穿好,穿袜子的时候,又看到脚趾上的药应该也是重新抹过的,她对这些事情都没有印象。
她将被子摊开在床上,挪着脚蹭到床边,视线扫过床头柜上开了盒的药,热气霎时铺上脸。
她就说她怎么会有一种清清凉凉感觉,她睡得是有多沉,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感觉到。
沈云舒将药连同盒子一起藏到了床头柜的最深处,手碰到里面的计生用品,指尖似被烫了下。
她前两天收拾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了,民政局发的那些计生用品他一直都没开封,他用的是别的,她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区别是什么,他喜欢用哪种就用哪种吧。
沈云舒又把床头柜给紧紧关上,想着回头还是要给这个柜子安装上锁,省得哪天小知言找东西,被他看到这些。
她走去隔壁屋,小知言已经起床了,连小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好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沈云舒收拾好自己,匆匆忙忙来到隔壁,他只说今天要走,也没说什么时候走,他时间那样赶,现在已经走了也说不准。
她掀帘进屋,顾老太太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笑着开口,“来得正好,饺子马上就出锅了,小知言已经吃完了,松寒出去办事儿顺道将他送去了学校,这样你也就不用着急赶时间了。”
沈云舒走上前接老太太手里的碗筷,有些歉意道,“姥姥,我今天起太晚了。”
老太太嗔她,“你这孩子,在自己家里,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沈云舒被老太太的眼神看得脸热,下意识地抻了下衣服的领口,怕自己没捂好,不止脖子上,她身上好多地方都有他弄出来的痕迹,上次就好几天才消下去,这次怕是时间会更长。
顾老太太一看她的动作,心里更乐。
她扬高了些声音,故意说给厨房里的人听,“我昨晚早早儿地就睡着了,都不知道他人回来了,今天早上一起来,看到他正在厨房剁馅儿,都把我吓一跳,你说他一打小就不喜欢吃饺子的人,突然说想吃饺子了,这也真是天上下红雨,不知怎么的就改了性。”
沈云舒心里一动,抬起的视线和走出厨房的人对上,又转落到他身上穿着的毛衣。
冯远山将热腾腾的饺子放到桌子上,又拿过她端着的
碗筷,回老太太的话,“老话不是说出门的饺子下车的面,走之前吃上一顿饺子,这次的事儿也能办得顺一些。”
顾老太太“呦呵”一声,“你什么时候还信上这种老话儿了?”
冯远山再正经不过,“昨晚开始。”
沈云舒耳根起了烫。
顾老太太忍住笑,点点头,“行啊,那你可得多吃几个,争取早点儿把事办完,还能早点儿回来,云舒又是上班,又是弄婚事儿,每天还早早地起来帮我做早饭,你没看那一张小脸儿都快瘦没了,你说哪儿有你这样的,刚结婚一天就把新媳妇儿丢家半个月,也就云舒性子好,不舍得跟你闹。”
沈云舒想起昨晚闹的那出,耳朵更烫了些,她不看他压过来的目光,对老太太笑,“您每天换着花样儿地做好吃的,我哪儿会瘦,这些天都长了不少肉,不信您摸摸我的脸。”
她是真的长肉了,就算没上秤她也知道,老太太在吃食上面舍得花钱,顿顿有肉有汤,就连小知言的脸都胖乎了一圈,但她长肉不容易上脸,胸衣倒是穿着紧了不少,她还打算着这两天再新做两件,不然一整天穿着勒得不舒服。
顾老太太摸摸她嫩白的脸蛋儿,“长点儿肉挺好的,你们小姑娘家家的,长点儿肉更招人疼。”
沈云舒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