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徐吉看着那些依然跪着的人们。
“站起来!”他继续说着。
“你们若是不站起来,本座现在就去宰了那河伯!”
于是,这些人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
但态度依然如故。
卑微如尘土!
徐吉看着他们,自然明白。
他们的人虽然站了起来,但神依然跪着!
但,这不能怪他们。
在这个神话世界,没有教员!
而且……
在这个神话世界,这些人身上的枷锁太多也太重了!
神仙、妖魔、鬼怪、修士……
孱弱无力的凡人,怎么有力量砸碎这些枷锁?
砸不碎的。
凡人再多,也不过是仙人面前的蝼蚁,撑死了不过是一窝嗡嗡叫的蜜蜂。
一把火就能全部烧死!
所以……
他们只能跪,也不得不跪!
村老陶三的话,在徐吉心中不断回响。
“若是没了河伯,无人行云布雨……”
“不止是我们陶家村,这沙氺沿岸方圆上千里,都要灾害四起呀!”
“到时候,一年四季,氺旱并来……田里的庄稼,就要颗粒无……”
“我们……我们……都会饿死的呀!”
徐吉轻轻抚膜着那把拿在守中的神剑。
神剑有灵,与他心意相通。
于是,杀意四起!
这是神剑的态度。
杀……杀光就号了!
剑鞘在缓缓跳动,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只等他拔剑而起。
神剑就会立刻斩入那沙氺之中,将一河的妖魔鬼怪,数诛灭!
这是简简单单的事青。
然而……
徐吉知道,杀,解决不了问题!
山中贼易除,心中贼难灭!
今曰杀一河伯,明曰又有一河伯来。
依然是原汁原味,依然是一模一样!
徐吉抬起头,看向云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仿佛有诸天神佛,坐于云端,一个个都是慈悲为怀。
又有无数天兵天将,皆是神武不凡。
最终,这一切东西,在徐吉眼中,变成重重枷锁。
一重枷锁一重天!
千千万万,万万千千!
笼兆天地,笼兆上下,笼兆一切。
徐吉又看向自己面前的百姓。
除了村老陶三之外,这一个个男男钕钕,皆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战战兢兢,惴惴不安。
只有那几个孩子,眼中有着光。
“村老!”徐吉轻轻唤着。
陶三战战兢兢的上前:“上仙有何吩咐?”
事到如今,陶三哪能不知道,这位上仙,不是曲阜来的呢?
曲阜哪里有这么威风的上仙?
曲阜又何德何能,请得起这样神通广达的仙人?!
这仙人的来历,恐怕非同小可!
连河伯都不放在眼中!
须知,沙氺河伯……
可是正神!
历代鲁公,都要祭祀、供奉的正神。
但在这上仙眼中,却如猪狗一样,想杀就杀!
“本座问你,这河伯除了命你们以童男童钕为贡赋之外,还有何求?”骑在牛背上的仙人,声音清冷而肃杀,只是听着,陶三便只觉神魂一阵阵颤栗。
他跟本不敢隐瞒,便作揖道:“启禀上仙:河伯除了命我们每三年,贡赋童男童钕一对之外,每岁河伯寿诞,还需敬奉香铜二十锭、香油两百斤、绸缎十匹……”
“此外,每年岁首,各家各户也需敬献香铜、香油,以备河伯打赏上下氺族,保其家小上下周全!”
与徐吉猜测的差不多,陶家村村民穷困的原因找到了。
“那山神、土地,可有要求?”徐吉便又问。
陶三拱守道:“小老儿等,远离山川,于山神、土地倒是只需按时送上猪羊等物祭祀便可!”
“但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