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数到三…… 一、二、三!”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观察员的钢盔被打得飞了出去,
身子往后一仰,摔进碉堡里。
“冲啊!”
赵大虎的东北话像炸雷般响起,
他抱着炸药包冲向碉堡,
赵二虎的汤姆逊冲锋枪在身后扫射,
压制着碉堡射孔。
李满仓和孙二虎也从侧翼杀出,
手榴弹扔进鬼子的战壕,
炸得敌人鬼哭狼嚎。
古之月看着碉堡腾起的火光,
知道他们已经成功渗透进鬼子阵地深处。
他摸了摸电台,
准备给刘团长报告最新坐标,
却发现耳机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 ——
刚才的冲锋中,电台天线被弹片打断了。
“徐排长,
把天线拆下来,
用刺刀当支架!”
古之月着急地说,
苏北话里带着一丝慌乱。
徐天亮迅速照做,
金陵话笑着说:
“副连长,
咱这电台比英国佬的战车靠谱多了,
打不烂摔不坏。”
终于,电台恢复了信号,
古之月对着麦克风大喊:
“刘团长,鬼子的重火力点已查明,
请求炮火覆盖!
重复,请求炮火覆盖!”
耳机里传来刘团长的湖南话:
“要得!弟兄们把脑壳缩紧点,
老子让英国佬的炮弹给你们铺路!”
就在这个时候,
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
晨曦的微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
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
拼墙河畔的硝烟也在这微弱的光线下逐渐消散,
原本被烟雾笼罩的河面逐渐清晰起来。
河水中,一具具鬼子的尸体随着水流漂浮着,
有的面目狰狞,
有的已经残缺不全,
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古之月站在河边,
目光扫过身边的弟兄们。
他们的军装早已被汗水和河水湿透,
紧紧地贴在身上,
上面沾满了泥浆和血迹。
然而,尽管如此,
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屈,
仿佛这些艰难困苦都无法击垮他们的意志。
李满仓一边摸着腿上被蚂蟥叮过的伤口,
一边操着一口浓重的山东话笑着对古之月说:
“副连长,等打完这仗,
俺一定要把缅甸的这些蚂蟥都抓回去,
给咱老家的稻田当肥料!”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家乡的思念和对这场战争的乐观态度。
赵大虎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东北话带着几分豪迈:
“对,让这些小虫子也尝尝咱中国的太阳,
晒得它们连娘都不认识!”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仿佛给大家带来了一丝轻松和愉悦。
徐天亮看着远处即将到来的炮火,
嘴角微微上扬,用他那带有金陵口音的调侃说道:
“弟兄们,都把耳朵捂紧了啊,
英国佬的炮弹可比咱们的手榴弹响多了,
可别到时候把魂给震飞了。”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缓解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孙二虎的河南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