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卡车驾驶室里突然闪过一道三八式步枪的反光。
这道反光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引起了古之月的警觉。
他本能地侧身一闪,只觉得一股劲风擦着耳垂飞过。
古之月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枪,子弹如同闪电一般击中了卡车的油箱。
随着一声巨响,卡车在爆炸声中掀翻,
熊熊燃烧的汽油溅落在三个鬼子身上,瞬间将他们变成了火人。
“班头,小心!”
徐天亮的喊声在爆炸声中显得格外微弱,
但古之月还是听到了。他迅速转身,
却发现一个浑身着火的鬼子正举着刺刀,面目狰狞地朝他冲过来。
面对这个疯狂的敌人,古之月没有丝毫退缩。
他迎着鬼子冲了上去,手中的军刺如同毒蛇一般,
精准地刺进了鬼子的喉咙。
刹那间,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古之月的脸上。
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鬼子血管爆裂的声音。
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
当最后一辆汽车被火箭筒击中时,古之月手中的军刺已经卷了刃,
上面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徐天亮擦着满头大汗,
快步走了过来。他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的枪管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乖乖,这可比在南京夫子庙看杂耍还要过瘾啊!”
徐天亮兴奋地喊道,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张营长则蹲在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
他用刺刀小心翼翼地挑开了一名鬼子军官的怀表。
那怀表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曾经的荣耀。
“他娘的,薛长官要是知道咱们这么打仗,
肯定得给咱们记头功啊!”张营长咧嘴笑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古之月站在一旁,凝视着燃烧的汽车队。
熊熊烈火映照着他的脸庞,使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这才是真正的游击战啊,
有便宜就占,打完就跑,绝不恋战。”
古之月喃喃自语道。
徐天亮踢开脚边的歪把子机枪,转头看向古之月,问道:
“那咱们下一步去哪儿呢?”
然而,还没等古之月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和凄惨的哭喊声。
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天际线上冒烟的村口,
隐约可以看到鬼子的膏药旗在风中摇晃,
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能为力。
“奶奶的,小鬼子又在祸害百姓!”
张营长怒不可遏,他猛地抄起捷克式轻机枪,
对着兄弟们喊道:
“弟兄们,跟俺去救人!”
古之月擦净军刺上的血,目光落在村口那棵被烧焦的老槐树上。
夕阳西下,燥热已经散尽,阳光正穿透云层,
照亮了村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苏北口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冷冽:
"天亮,把剩下的炸药都带上。"
徐天亮把波波沙重新装满子弹,金陵话里透着兴奋:
"月哥,这次咱是打伏击还是摸哨?"
古之月摸了摸腰间的南部十四式,刀疤在阳光下泛着暗红:
"这次,咱们要让鬼子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