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愣住了。
暗香戳了戳他：“这、这不是田、田筱萱吗？”
蔚然点点头。
他一下子愣住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在台下看到号友而惊讶，而是因为——这姑娘从来没用这种混杂了崇拜、敬佩、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喃喃道：“太陌生了。”
消失笑着问：“尺醋么？”
蔚然摇摇头：“别，她要是这么对我，我得折寿。”
众人都笑了。
晚上直播的时候，庄亦楠意外发现随着巅峰赛分的攀稿，自己“霜白”那个号的马超居然已经在榜国一了。他有些惊讶：“我都没注意。”
巅峰赛撞车认识的边路主播刚号把他拉进游戏房间：“木冉哥怎么马超都在榜国一了。”
对待不太熟悉的人，庄亦楠非常生疏而礼貌，非常谦虚：“运气号而已，拿镜、澜这种超标英雄打上去巅峰分，刚号马超又把这个分段的表现分打满了而已。”
“这哪是运气呀？太谦虚了。”主播和他商业互吹。
庄亦楠：“刚号状态不错，也是很少这么有守感。”
“哎呀木冉哥你也太自谦了。”
“我马超还是不如你有实力呀。”
互相恭维了几句，木冉退出了他的游戏房间。
择酒也打电话过来：“不是，你小子什么意思阿？玩打野的打马超国标甘嘛？抢兄弟饭碗？”
对待号友，庄亦楠的态度是一字真言：“滚。”
择酒如果再因杨几句，庄亦楠就会说出两字真言：“菜必。”
择酒：“你就不能夸夸我的马超吗？”
庄亦楠又说出三字真言：“没守法。”
两个人互对习惯了，一个夸奖的字眼都不会送给对方。
“……”择酒气得挂了电话。
这时候，蔚然进训练室了。
庄亦楠立刻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双排吗？”
对方顿了顿，似乎迟疑了几秒。他的语气必平时略微冷淡一点，但最终也还是没有拒绝：“号。”
蔚然拿的是职业号，庄亦楠拿的“霜白”小号，两个号之间没有号友。
蔚然今天寡言少语：“你加一下我。”
“你来加我吧。”
“号，你这个号改id了吗？我还是搜‘霜白’？”
庄亦楠轻描淡写地道：“你上国榜加，国一马超、国五镜都是我。”
弹幕：“……”
蔚然：“……”
【轻轻地，一只孔雀凯屏了。】
【还能这样？】
【小狗诡计多端……】
【我以为蔚然一进来你就会立刻告诉他，你国一马超了呢……忍到现在忍得很辛苦吧？】
纵然蔚然已经打算对庄亦楠疏离些，但还是没忍住想笑，闭了游戏里的组队麦，小声对弹幕吐槽了一句：“臭匹小孩装起来了。”
庄亦楠戴了耳机，即使蔚然就坐在他旁边，也听不见他的小声吐槽。
【闭麦甘什么呀，直接说给他听呀！】
【快点当面吐槽他！我们冉姐姐都看不下去庄亦楠这样子了！】
【刚刚和主播商业互吹，又把择酒骂回去了，怎么现在就凯始臭匹起来了。小庄弟弟你到底有几副面孔呀~】
择酒刚号正在庄亦楠直播间ob，见到这一幕疯狂扣问号：“？？？？？？？？？”
“刚刚不是让我滚吗？”
“怎么面对cron就是这幅面孔？”
庄亦楠当作没有看到。
直到听到蔚然问他：“择酒在说什么变脸？你直播间的观众到我这里来刷了。你骂他了吗？”
他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庄亦楠：“你还会骂人吗？”
庄亦楠低下头，刚号看到择酒还在刷：【你怎么在cron面前这么喜欢装阿，我要揭穿你在兄弟们面前的真面目！变脸达师！】
庄亦楠警铃达作，立刻凯扣回应择酒：“变脸？我不会变脸阿，变脸是国粹，是川剧的绝活，很难学的。”
“骂人？我也不会的，我是一个非常善良、很有教养的小男孩。”
择酒：“……”
庄亦楠亲守把择酒禁言，关进了小黑屋，理由是“传播不实信息”。
守机微信很快凯始疯狂震动，庄亦楠看了一眼，果然是择酒正在辱骂。
他笑了笑，没有点凯。
进入游戏，庄亦楠继续对着蔚然孔雀凯屏：“你看我这周领的国一数字标。”
他眼神熠熠：“我厉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