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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父子其中任何一个愿意,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碾死她,碾死江晚清。
因为实在是太弱小,所以她才一心想要用感情钳制赵家父子,报复赵安青。
可到头来,她才发现,不管是赵安青还是赵随舟,感情于他们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很多时候,她不过就是自寻死路而已。
如果,她真的死了,死在赵随舟的软禁折磨之下,她又对得起谁?
她不起死去的爸爸妈妈,对不起礼礼,对不起裴现年。
她要是死了,甚至是,她姑姑都没有丝毫为她讨一个公道的能力。
无尽的悲凉在这一刻蔓延,几乎要将她拉进地狱,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流淌而下。
老中医来到床前,看着她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如此微弱,都不由的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他赶紧坐下,拿出腕枕来,给江稚鱼把脉。
保姆轻轻将江稚鱼的手放到了腕枕上。
老中医的手指落在江稚鱼的脉搏上,一探,眉头瞬间皱的更紧。
但老中医丝毫不敢马虎,诊完左脉,又仔细诊右脉。
直到两人只手的脉搏都仔仔细细地诊完后,他才起身出去。
“怎么样?”赵随舟守在门外,迫切地追问。
“小鱼小姐怀孕了,但——”
赵随舟狂喜。
但这份狂喜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秒。
“什么?”他追问。
“但小鱼小姐身体太虚弱了,而且郁结于心,血行不畅,胎象十分不稳,随时都有滑胎的危险。”老中医接着说。
赵随舟一下愣住。
老中医的声音传进主卧,落入江稚鱼的耳朵里,她猛地一下弹开了眼皮。
蓄满泪水的双眸在短暂的迷茫空洞后,忽然就迸射出一抹无比强烈的愤怒与厌恨,还有恶心。
下一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的双手握成拳头,狠狠朝着腹部的位置一拳拳地砸去。
保姆还在房间,正给她捏被角呢,看到她忽然双手成拳,疯了似的朝着肚子砸去,一时吓的惊叫。
“小鱼小姐,你干什么啊!”
门外,怔愣住的赵随舟听到惊叫,瞳仁骤然紧缩一下,拔腿冲进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