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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回回都是二小姐先低头赔不是。”
施无为眼里出西施,要为杨玉蝉鸣不平,说:“我看杨同学挺好的,您这是偏心了。”
张妈:“哎哟,你是不知道,这家母女三个,全都是暴脾气。指望她们温柔似水,那就是白日做梦!”说到此,她把施无为拉到一个更僻静的地方,小声说:“你瞧瞧苏先生,在我们二小姐面前,敢吱一声不敢?我们二小姐都不用出声,瞪他一眼,他就敢跪下!”
施无为瞬间笑了,赶紧捂住嘴。
张妈这话,他信。他是亲眼见过苏纯钧大包小包的来看杨二小姐,他捧着礼物来,也不是来当大爷的,倒像是来上贡的。他送那么多东西,杨二小姐笑一笑,道一声谢,他就心满意足了,跟喝了蜜似的甜。
往常两人坐在一起说话,也是苏纯钧千般伏就,杨二小姐说什么他都爱听,讲什么他都叫好,但凡杨二小姐対他有那么一句半句的温言软语,贴心抚慰的话,他就跟吃仙药了一样,感动的五体投地。
他以前认识的苏纯钧,鼻孔仰而朝天,说话冷嘲热讽,天下间没有他能看得上的人物。
万万想不到,一遇上爱情,竟然是这么一副嘴脸。
叫他看了还想看。
当然,他也在心中暗暗佩服杨二小姐。
他读过那么多书,中国的外国的都有,其中描写爱情时,女子的手段总是显得神乎其技,男人的爱情也来得如暴风骤雨。
他原以为那都是文学夸张,直到见到苏纯钧与杨二小姐这一対,方才明白原来爱情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令人叹为观止。
张妈又道:“两位小姐的妈,那是另一种道行了。我把话放在这里……”她的声音陡然低了八度。
施无为仿佛意会到了什么,伏耳过去,屏住呼吸。
张妈低声道:“你们代教授,日后要是跟我们祝小姐成了,也是一样,腰板别想直起来。”
代教授近来围着祝教授转,施无为隐隐约约有一点发觉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自己也开了窍,还是因为今年的春光格外好,总之,人人都有点不対了。
施无为回忆代教授与祝教授相处的点滴,不得不承认,张妈说的対。
代教授只怕也是一个惧内之人。
张妈说:“祝家这三个,全都没修过三从四德。饭不会做,水不会烧,成了亲也不会带孩子。叫我说,你这么好的孩子,就该找一个贤妻良母,会疼你,会体贴你,会替你烧饭做菜,洗衣养孩子的,才是好女人。”
施无为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饭我会做,水我也会烧,衣服我来洗,孩子我带。我什么都会干。脾气不好也没事,我同学都说我不会生气,我天生就不会生气。”
张妈听的都有点心疼他了,“唉,你这孩子……”
施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我不会告诉她的。”
他対张妈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几步,大步跑了。
第160章 上课
早上五点,杨玉蝉准时把杨玉燕给叫起来晨读了,两姐妹站在阳台上,一人一边练习短语。
杨玉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机械的用俄语念叨“你完美,他完美,她完美”。练习完俄语,还要练习法语。
杨玉蝉在旁边练习日语。考虑到学校里马上就要有一群日本学生,大家可能就要成为同学,杨玉蝉深感自己日语不够扎实,恐怕到时听不懂日本同学说的话,影响交流,所以现在就开始给自己加课了。
两姐妹练了一个小时,被张妈喊下来洗脸刷牙。
张妈笑眯眯的说:“快下来吧,今天早上大头煮了好些馄饨呢。”
施无为的菜肉大馄饨是一绝,已经可以出师了。虽然皮还是有点厚,但从揉面到剁馅到包到下到调味,都不用张妈插手了。所以只要他做馄饨,张妈就可以偷个懒,享轻闲。
杨玉燕听了说:“皮是张妈擀的还是他擀的?”
杨玉蝉说:“有的吃还堵不住嘴。快回去换衣服。”
杨玉燕起来太早,腹鸣如鼓,也就顾不上计较馄饨皮的厚薄,匆匆洗漱后就跑下去吃早饭了。
此时才早上七点。
杨玉燕看到时间,就说:“这起来也太早了。姐,你下回能别这么早来叫我吗?”
杨玉蝉没理她,看施无为没过来吃,就说:“我去喊喊施同学,你不许先吃!”
杨玉燕就放下勺子,望眼欲穿:“那你快去吧。”
一会儿,杨玉蝉回来了,问张妈:“施同学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厨房?”
张妈说:“他怎么不在?不是在那里吗?”
杨玉蝉:“没人啊。”
张妈一转念就明白施无为可能是害臊了。被人说破心事,不好意思了。
她也有点愧疚,就替施无为掩饰,说:“大概是出去拿柴了,你们先吃吧。不用等你妈和代教授了,昨天晚上两人开会回来的晚。吃吧,一会儿我再下一锅给他们仨。”
杨玉燕和杨玉蝉就先吃了。两人吃完,仍不得闲。杨玉蝉拉着她继续在客厅背单词,这回背的是法语,杨大牢头体贴的说:“给你换换脑子,只背俄语太单调了,脑子会发木的。”
杨玉燕死气沉沉:“要我说谢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