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祖祖辈辈都是垃圾,我们也会被当人。”
“我们不是牺牲品,不是工具,原来有人会为一群垃圾的死活制定详细安全的计划。”
“但。”
“我们才刚当了一次人,你要撵我们走,然后你自己留下,面对那些地狱里的混蛋!”
吴刚哭的喘不上气,他第一次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老大。
“那我宁可去死!”
索吞哭花了脸,提着枪,这或许是他这辈子仅有的骄傲。
“对,我们宁可去死!”
小主,
“我们宁愿去死!”
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声音最终汇聚,那些眼睛里全都勾勒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影子。
赵建永愣住了。
他没想过。
吴刚和索吞这帮混小子直接和魏瑕摊牌了。
真诚炽热的灵魂应该被读懂。
于是魏瑕在声音戛然而止的这一刻,沙哑响起。
“你们想死吗?”
他看着那些伶仃的骨头里藏得最深的倔强,忽然有些发抖。
沙哑的声音在这一刻化作咆哮!
“好吧。”
“那就一起死吧!”
明明是最冰冷的话,却让这些流着眼泪的少年兴奋的几乎跳起来。
无意义的音节伴随嘶吼发泄在山野。
有人在唱着缅语歌,有人生涩的吼着一条大河波浪宽。
赵建永站得笔挺。
“立报国之志、铸忠诚之魂、育正义之气、聚公道之义!”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念着这些熟悉到骨子里话,居然会有流眼泪的时候。
这样的队伍,好熟悉。
那些兴奋的兴趣落在魏瑕眼里。
他只是托着下巴,眼神落寞的看着这些欢欣鼓舞的兄弟。
心疼最难掩饰。
我的弟兄们。
我的那些从来都没人爱过,爱得起的弟兄们。
我爱你们。
因为你们很好。
你们没烂。
我们都没烂。
很好。
这就很好。
他忽然低头,没了指纹,疤痕遍布的双手捂着眼睛,呜呜的哭出声来。
索吞听到声音,转头看着扎着麻花辫的姐姐安静的靠过去。
金月埃对魏瑕递了一张纸。
或许是觉得丢脸,魏瑕伸手推开了。
魏瑕声音恍惚,闷闷的,带着刻意疏远。
“别靠我那么近。”
“我身上死人气息太重了。”
“你那么年轻......不要靠我那么近。”
那一刻的金月埃逆着光,像一株生机勃勃的野草。
她柔和的张开手臂,抱住魏瑕孱弱的骨头,脸红得厉害。
金月埃的弟弟索吞第一个嗷嗷怪叫起来。
其他青年军的孩子们一边擦泪,一边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
魏瑕不敢看那双眼,哀求的看着赵建永,自己的战友。
赵建永吹着口哨,挑眉,也跟着‘叛变’。
“在一起!”
魏瑕想要挣扎,最真实的体温让他觉得不安,甚至有些惶恐。
但现在的他太虚弱,以至于挣脱不开那个女孩的拥抱。
他只能在这个怀抱里低头,羞愧的盯着碰毒的身躯,臂弯上明晃晃的针孔时刻都在提醒他。
自己是个毒狗。
脏臭的毒狗。
他努力推开,自卑的低着头。
“不要抱我。”
“你快离开。”
被推的姑娘眼睛里只有平静,温柔又略显生涩的汉语跟着风传到耳朵里。
“这不是爱。”
“就是想抱抱你。”
灼热的目光素净的让人心底一颤。
“你快碎了。”
“我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