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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喝了一口咖啡,问,“韦迪他们呢?吃过了吗?”
话音刚落,韦迪和陈易铭就一块走外面走了进来,两人异口同声,“先生。”
迟归想起交代给这两位助理的要紧事,示意他们坐下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韦迪率先开口,“听说,迟婷和林御风被警方带走后,两个人就开始互相揭发。”
迟婷坚称迟源的死与她无关,自己对林御风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而林御风在被警方带走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妻子可能会背叛自己,他咬牙表示自己只是受妻子指使,所谓的“买凶杀人”并非出于本意。
“听说,原本警方的证据链尚有欠缺,结果在他们夫妻二人的相互指控下,硬生生查漏补缺完整了。”
“……”
景瞬啧啧称奇,“还能有这种事?”
林叔说,“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迟婷从小就得到了父母的偏爱和溺爱,一贯以自身感受和利益为先,林御风看似心甘情愿地入赘,除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外,更多的是为了迟氏的家财和利益。
这些年,为了大房共同的利益,林御风才会甘愿顺应迟婷,夫妻两人才会在表面上显得和睦。
如今,面对难以逃避的牢狱之灾,这层“恩爱”的假象才被撕扯下来。
“至于夫人那边,涉嫌故意伤人,最终还得看‘受害者’迟盛那边的伤势情况和意愿。”
“三小姐已经在找律师了,还称夫人是受到精神方面的刺激才会走偏。”
“……”
陈易铭回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一幕,想起自己从医院那边得知的情况,鸡皮疙瘩霎时又冒了一轮。
恰时,迟归发问,“医院那边的情况问过了?”
“嗯。”
陈易铭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不太确定,“先生,小景先生,你们确定要在饭桌上听?”
景瞬闷咳一声,特意停下了筷子,“你说。”
陈易铭说,“孙丽曼下了重手,迟盛那处被搅得血肉模糊,送到医院时已经是失血过多、需要抢救的状态。”
“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那处是彻底无力回天了。”
“……”
景瞬和迟归对看一眼,神色都有些微妙。
还能说什么呢?或许真应了那句俗语,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迟婷和林御风为了自身的利益,顽固亲情、不择手段地葬送了迟源这条鲜活的生命。
而孙丽曼的反击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现世报?
至于受害的迟盛,无辜吗?
十六岁开始,他就沉溺于床笫之欢,眼下落到这般田地,恐怕整个海市的上流圈层都要传遍,丢人了!
或许对于迟盛来说,这样的活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心理折磨!
景瞬暗中感叹,却不同情迟盛,“老爷子呢?现在什么情况?”
“出血性中风。”
医院那边一直有迟归的人暗中守着。
陈易铭作为总助,对迟仁聘和迟盛所有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先生,老爷子一早就醒了,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他执意要见你。”
景瞬闻言,也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迟归,“你要去吗?”
“……”
迟归大概猜到了迟仁聘的意图,或许,一切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
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看向恋人,“你陪我吗?”
景瞬回答,“你需要我的话,那我就陪你去。”
“好。”
第95章 【第095章】 “你不配当我的父亲!……
海市第一中心医院。
住院部的高级加护病房里,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同时还混杂着药剂的复杂气息。
窗帘遮蔽了大部分的光线,整个病房沉浸在一片幽深的黑暗中, 病床两侧摆放着各种监测设备, 红绿色的数据灯光映照出迟老爷子那灰败的面容。
昨天还是宴会上精神矍铄的寿星,在短短一天后, 迟仁聘就躺在病床上,油尽灯枯得像是走到生命的边缘。
——哒哒哒。
病床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迟仁聘似乎有所察觉, 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他浑浊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口,仿佛是在期盼谁的出现。
滋啦。
紧闭的病房门终于打开。
专门聘请的护工一下子就打开了墙边的开关,完全没顾及床上更需要照顾的迟仁聘。
“……”
迟仁聘瞬间被刺眼的白炽灯照得无法睁眼,他试图开口说话, 但喉咙仿佛被一层浆糊堵住, 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