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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比较狠,谁知道这事后面会怎么发展?”

  他早已经打听到了昨晚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分析给自家艺人听, “你贸然出面作证,不一定会捞到好处。”

  金于霖欲言又止,“可是《痕迹》还在播出呢,万一这事闹大牵扯了汀哥……”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

  谢春风当即打断,“傅长汀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他和他的团队会想办法解决,而且,你还没看明白?景瞬出事,他倒是挺着急?”

  “……”

  金于霖眼神微变,想起傅长汀对于景瞬在剧组、在节目录制中的照顾。

  谢春风暗示,“我没告诉你,有一部分的网友看着剧透图就嗑起了景瞬和傅长汀的邪/教cp。”

  “我看过景瞬在片场的那几场戏,于霖,说句不中听的——”

  “他的演技实力不在你之下,如果不是双腿受限,你们俩年纪相仿,那就得是对家。”

  金于霖捏着剧本的手微微发紧,“谁和他是对家?”

  谢春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目前的发展是比他好很多,但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指不定谁就起来把你挤下去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明白吗?我巴不得景瞬在孟志德这场事件里吃点苦头、损点声誉,这样才彻底威胁不到你。”

  他们不去造谣害人,但也没必要好心去助人为乐,虽然“明哲保身”听起来冷漠,但怎么不算是一种聪明的做法呢?

  “孟志德现在好歹是凤凰TV的综艺部领导,手里资源多,咱犯不着为了帮景瞬就去得罪他。”

  谢春风是最滑头的那类经纪人,在他的眼里,没有是非对错、善恶黑白,只有将自家艺人的利益最大化。

  “反过来,我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找孟志德存上一点儿人情,以后有好的资源饼,说不定就能给你分上一口,懂了吗?”

  金于霖沉默许久,终究为了自身利益压下了那点良知,“你看着办吧。”

  …

  电话挂断。

  陈江原封不动地转述着谢春风电话里的说辞,环视病房里的各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摆着是不想让自家艺人趟这趟浑水呢。”

  傅长汀蹙眉,“是他的意思,还是于霖的意思?”

  陈江反问,“你发给金于霖的微信消息,他回你了吗?”

  “……”

  答案显而易见。

  傅长汀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景瞬和迟归对视了一眼,并不意外有这样的回复,“汀哥,没事的。”

  “金于霖正在上升期,和我关系又不是很熟,他不想要出面作证是人之常情。”

  娱乐圈里,冷漠才是常态。

  没必要以道德层面去压制任何人、做任何事。

  喻修竹也很明白这点,换个角度说,“我们有通话录音,到时候提交给警方,至少能证明孟志德是在撒谎,是加害方。”

  话音刚落,陈易铭就走进了病房。

  他看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径直走到了迟归的面前,将加急查到的资料递了过去,“先生,查到了。”

  景瞬好奇地探去视线,“查?你们查到什么了?”

  迟归将过手的资料递给了床上的景瞬,反问,“你们就不奇怪,孟志德这么不靠谱的人,凭什么在跳槽后就能当上凤凰TV的综艺部领导?”

  “嗯?”

  景瞬迅速翻看起了到手的资料,眸光一震。

  喻修竹忍不住问,“怎么了?”

  陈易铭接收到迟归的眼神示意,明说,“凤凰TV的高层在年前有了一波大换血,现在内部分成两派,谁也不服谁。”

  “孟志德和高层之一的郑威来往密切,他在对方的邀请和担保下,才会一跃空降到了综艺部。”

  昨晚下了飞机,迟归得知孟志德这号人物后,立刻就让陈易铭动用迟氏的一切关系去查了,他坚信——

  孟志德这种私德败坏的人,私底下会没干过什么肮脏勾当。

  陈易铭说,“凤凰台近期出品的好几档节目,其中中插广告的品牌方都和迟氏有过合作,所以我就从这点切入调查。”

  作为迟归的助理,陈易铭的人脉不少算,旁人看在迟归的面子上,也愿意搭理他。

  于是,有嘴巴不严实的品牌商负责人,随随便便就被他套出了话——

  近半年,孟志德靠着数十年如一日的吹捧奉承,油嘴滑舌地组了不少酒局,邀请各路品牌方的负责人参加。

  陈易铭说得很隐晦,“他还挺会‘对症下药’的。”

  利用色/情酒局,拉赞助中插广告、拉赞助商,私下还帮着高层郑威吃了不少回扣。

  一来二去,这不就稳坐江山了?

  迟归抽回了景瞬手中的文字资料,低声说,“别看太久,容易头晕。”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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