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就是,再多一尊五色翡翠福禄寿送过去。”
“是。”黄内侍闻言心中有了数,出了御书房就去皇帝私库里拿了一尊五色翡翠福禄寿,又带上其他赏赐,就让底下的传旨内侍去了荣国府。
皇帝赏赐贾母寿诞贺礼已不是第一次,每年都会有。所以接旨流程他们都已经很熟悉了。接了旨给了红封将传旨内侍恭敬送走之后,荣国府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听到今年自己的寿诞赏赐中多了一尊五色翡翠福禄寿,贾母心中很是欢喜,皇上没有忘了他们荣国府,这已经足够了。
热热闹闹的宴席终于结束了,叶向晚靠在椅子上歇息,贾琏走过来,见他有些累就道:“累了?不若先去之前咱们的院子歇个觉?”
叶向晚摆了摆手,“不用,我坐这儿歇歇就好。”
贾琏让人沏了茶过来,端给叶向晚,“喝口茶。”
叶向晚坐直了身子,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所以说我就不喜欢过生辰,太麻烦了。”
他放下茶盏,揉了揉脸,笑了大半天,脸都僵了。
贾琏走到他身后给他揉肩,看着已经被收拾妥当的前院,道:“时辰差不多了,可要回去?”
叶向晚打了个呵欠,“也好,早上起得早,这会有些困乏。”
贾琏拉着他起身去后面见贾母,却得知贾母疲累已经歇下。
鸳鸯笑道:“老太太说了,若是琏二爷和侯爷过来,只管家去就是,不必知会她。”
“好,等老太太醒了,就说我们先回。”贾琏道。
“是,琏二爷、侯爷慢走。”鸳鸯见人出了院子才转身回了屋。
回了侯府,叶向晚脱了外衫就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贾琏收拾了一下回来,才发现人已经睡熟。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边,将人揽住也沉沉睡下。
这一觉直到天色微暗二人才醒来。
叶向晚长叹一声,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只觉得越睡越累。
他踢了踢贾琏的小腿,“起来了。”
贾琏迷迷糊糊醒来,瞧着外面的天色忙坐起来,拿起边上的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惊讶道:“都这时了。来人,掌灯!”
红珠很快推门进来,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亮起了烛火。
“侯爷,二爷,可是要上晚膳?”
叶向晚道:“上吧,我这就起。”
二人起身下床洗漱,等洗漱好晚膳已经在桌子上摆好。
晚膳并没有上什么大荤之物,不过是些熬得香浓的米粥,并几样爽口小菜。
倒是趁了叶向晚的心意,“今儿准备得不错,当赏。”
红珠笑道:“奴婢替厨房多谢侯爷的赏。”
吃着米粥,叶向晚就道:“今儿在宴上,和那几位寒暄时,生怕哪句说得不对得罪了人。从来不知原来和人寒暄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些话中话,语中语,真是听得他两眼一抹黑,“好在有姑父,遇着听不懂的话他适时的就给接过去了。”
贾琏道:“其实也还好,习惯之后就懂了。”
叶向晚敬谢不敏地摇头,“我怕是习惯不了,相比之下,我还是更适合低头吃饭。”
贾琏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闻言就笑道:“以后我帮你接话就是,倒也不必这般忧心。”
“那就全靠你了。”叶向晚也给他夹了菜,“谢礼。”
看着碗里的小菜,贾琏哭笑不得,“就这些谢礼?那你这礼也太浅薄了。”
叶向晚眉头一挑,就道:“这可是本侯亲手夹得菜,一般人谁有这个荣幸可以吃到我给夹得菜?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这是哪儿来的歪理,可偏偏贾琏瞧着他流转着笑意的凤眸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是,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
“那我这礼还浅薄吗?”
“不浅薄,非但不浅薄,那简直是三生有幸才能吃你夹得菜。”贾琏郑重地点头,“为了表达我对此的荣幸,请再给我夹点儿。”
说着他就将自己的碗递到叶向晚面前。
叶向晚从善如流地给他夹了菜,抬眼就瞧见贾琏含着笑意的眼眸,四目相对间,两人忍不住笑起来。
吃了饭,两人也没有睡意,就坐在床上各自拿着一本书看着。
“今儿我瞧着蓉哥儿似乎有些不大高兴。”贾琏忽然说道。
叶向晚愣了一下,不高兴?正想着,就听贾琏又道:“走时,蓉儿媳妇和他说话,总觉得他爱搭不理的。”
“倒是珍大哥似乎训斥了蓉哥儿两句。”贾琏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他记得前世时,蓉哥儿媳妇和珍大哥哥有了超出身份的关系。
这在荣宁两府中的主子间并不是掩藏得非常严密之事,只是这事不好说也不好听,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如今他也是管不了,他不是族长,只是一个小辈,这件事若是捅出去不过是给别人增添笑料。因此只能家丑不可外扬。
至于阻止秦可卿的死亡?别闹了,他是荣国府里的人,不是宁府的,他以什么身份过去?现如今只过好自己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