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鲜罢了。迎春和探春尝了尝,也喜欢上了这个口味。
“就是有些辣。”迎春双唇被染得通红,司棋笑着给她倒了杯酸梅汤,“姑娘快别说了,奴婢闻着这香味儿口水都流下来了。”
迎春手里刚剥好一只,闻言就喂到司棋唇边:“那快尝尝,堵了你的口。”
司棋闻着诱人的香味忍不住吃下,眼睛立时亮了:“怪不得二奶奶说宝二爷没口福,果然美味。”
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又低声道:“得亏王嬷嬷不在,姑娘快些吃,省得她一回来就不得安生。”
迎春看着碟子里也不剩几个,就笑着和司棋分着吃了,吃完主仆两个相视一笑。
探春那边得知贾宝玉那边没有,本想送给贾宝玉尝尝,被侍书劝下:“今儿二奶奶可是说了,宝二爷身上有伤可不得吃这些。不然二奶奶又岂会落下宝二爷那边。”
“倒是忘了这一点,幸亏你提醒我。”探春反应过来就作罢了这个心思,但想了想,还是道:“等明儿去了宝兄弟那儿,倒是要可惜他一番不能吃。”
也省得传到太太耳中,误会二嫂嫂看不上宝兄弟。
侍书笑着应下,她跟随探春许久,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贾琏正说起今日在府衙的事,就见猫爷忽然从外面蹿进来,【吃独食!】
叶向晚从盆里拿了几个放到一边的地上,“吃吧。”
猫爷傲娇地走过去刚要吃,就被辛辣之位冲得打了个喷嚏,但即便这样,它还是低头吃起来。
【兄弟,我刚从隔壁回来,隔壁似乎要办喜事了。】
叶向晚剥虾壳的手一顿,东府要办喜事?谁的喜事?他想了想东府现今年龄合适的人,就只有贾蓉一人,难道是贾蓉和秦可卿要成婚了?
贾琏今年不过十八,那贾蓉多大?叶向晚发散着思维胡思乱想着。
贾琏见他眼神放空,手里的虾也不剥了,就将自己剥好的虾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想那个田庄是个什么样的。”叶向晚回过神,就见自己碟子里有着一个白生生的虾肉。他抬头看向贾琏,就见贾琏对着自己笑着。本不想吃的他拿起筷子夹起吃了,总得给他个面子不是。
贾琏见他吃了,脸上的笑容也深了些。
两人也都算是半大小子,一小盆小龙虾被他们两个吃个一干二净,一桌子虾壳。
红珠和清荷进来将东西收拾好,又奉上两杯香茶,贾琏才让兴儿进来。
“上次让你去办的那个田庄怎么样了?”贾琏问道。
兴儿道:“回二爷,小的正要回呢。田庄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不过是在京郊。那家地主的儿子染上赌瘾,将家业都给败了,地主只能将田庄卖了给他儿子还赌资。那家地主一共有八十亩地,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见贾琏和叶向晚听得认真,兴儿继续道:“其中水田三十亩,上等田二十亩,中等田十五亩,下等田十五亩。”
“要价几何?”叶向晚问道。
兴儿道:“水田小的去看了看,不算是上等水田,一亩水田七十两银子,上等田一亩五十两,中等田一亩四十五两,至于下等田只要二十五两银子一亩即可。”
叶向晚默默算了算,水田三十亩,一亩七十两,那就是两千一百两。再加上上、中、下三等田地的两千零五十两银子,一共是四千一百五十两银子。
贾琏道:“如今这个时候正是农忙时分,想来田庄里的庄稼都已经收割完成,你接手之后正好可以种庄稼。”
赶早不赶晚,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个机会。想到此,叶向晚立马拍板道:“就这个了!”
贾琏闻言就吩咐道:“既然如此,兴儿,你明儿不用和我一起去衙门,先跟着晚哥儿去将田庄过户,随后再去寻我。”
“是。”兴儿忙应下。
想着自己第一次有这么多地的叶向晚激动地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馅饼。
“买个田庄就这么激动?”贾琏感受到身边人的激动不由勾唇笑了,“之前赚那么多银钱都不见你如此激动。”
“你不懂。”叶向晚仰躺着看着黑暗的床帐,“银钱是银钱,田地是田地。以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拥有一大片土地,再建一个大院子,从此吃喝不愁地过着悠闲的日子。”
“早晨听着公鸡鸣叫的声音起床,晚上听着寂静黑夜中的虫鸣鸟叫声入睡。看着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多好,多安宁的日子。”
听着叶向晚的叙述,虽然贾琏很不理解他所求,但他话里的那份宁静却冲击着他的内心。
安宁,多好的词语,多好的向往。但认真说起来,想要的安宁生活要有钱才行,不然柴米油盐就会压塌你的向往。
而有了钱,你还要有权,不然你的钱就是别人的钱庄。不过贾琏也没有说出来败坏叶向晚的的好心情,笑道:“那你现在有钱,有我这个靠山,应该已经过上了安宁富足的日子。”
叶向晚哼了一声,“钱都是我自己赚的,顶多就是借了荣国府的威势。”
这句话他的底气有些不足,“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帮了我这么多。等我买下田庄,就看那里适不适合建个大院子。若是合适,我就建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大院子,到时候我请你去我家做客。”
听着叶向晚的话,贾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你家难道就不可以说是我们的家吗?毕竟他们可是两口子。不过自己还能被邀请,他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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