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准哭着往山下跑。
后来他就觉得还是算了吧,自己坚守在这里也挺好的,不是有句话叫“天降大任于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吗?这就说明, 他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把父亲留下的污点彻底洗刷掉。
到那时候,他又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夏湛旁边了哪怕以朋友的身份。
“我为什么要换?”叶臻抬头看他一眼:“我在这里挺好的。”
“哪里好?”夏湛问。
“安静,悠闲,总之哪里都挺好。”
夏湛静静地看着他, 脸上的表情很淡,换做别人肯定看不出什么,但叶臻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在难过什么。
难道夏湛还喜欢他?
这个问题像水一样从叶臻脑中划过,但他很快就认清了现实,喜欢个P,人家都结婚了,孩子都不知道有几个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底深处的那点刺痛和委屈,狠狠呼了出去。
“真的。”叶臻扬扬眉,抬手冲墙角的方向一指:“你看,我没事的时候还谈吉他呢!你说我在这里好不好?”
夏湛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把虽然有些破旧,但依然透着几分昂贵的吉他,他端详片刻,蹙眉道:“这是谁的吉他?不要说是你的,你不擅长乐器。”
“我也没说是我的。”叶臻嘀咕道:“再说人是会变的,看不起谁呢。”
夏湛没再跟他废话,从椅子上站起来拢了拢军大衣,盯着他的眼睛说:“从今往后我跟你轮岗,明天开始你下山,这个哨岗接下来由我来守。”
“不行!”叶臻腾地站起来,语气急促。
“怎么不行?”夏湛似笑非笑地说:“我也喜欢安静,悠闲的地方。”
“夏湛!”
“喊我连长。”
叶臻沉默片刻,直起身,面对夏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按照军纪,连长的话他必须得听,但是“天边哨”这种地方真不是夏湛能呆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或者莫名骤降二十度的低气温随时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连长,我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里真的不光有苦。”
“咔!”
这场戏结束。
虞扬喝了一口枸杞水,笑着说:“拍得不错,先到这里,大家休息一下,待会接着往下拍,这几场戏拍完就给你们放假,回家过年。”
此话一出,周围全是欢呼声。
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哦。
季星洋把军大衣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笑着走过来:“你刚才的军礼还挺标准的,要不要一起去补妆?”
“我待会再去,你先去吧。”桑寻说:“我手机没电了,我去拿充电宝。”
季星洋“嗯”了声,朝化妆师走过去。
桑寻拿着手机走到置物柜旁,伸手拉开置物柜,刚拉开看到一个粉红色的保温杯立在柜子中央,杯底还压着一张纸条。
他愣了愣,伸手把保温杯移开,拿起纸条看了眼,上面写着【桑寻,请你喝杯热咖啡,可是我亲手磨得哦!】”,字体遒劲有力,非常潇洒,旁边还画着一个简笔卡通小提琴。
除了盛燃,没谁喜欢小提琴了。
他用仅剩5%的电量给盛燃发了一条信息:【谢谢大帅哥!】
“明天要不要跟我车回去?”闻池从后面走过来,瞥了眼保温杯,抿了抿嘴。
肯定是季星洋的小把戏。
桑寻心脏一紧。
他现在只要看见闻池就会想起那场告白,然后他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不自在。
反观闻池,神色淡淡,仿佛那天表白被拒的人不是他一样,跟没事人似的。既然对方都不尴尬,那他自己也别扭捏了,要不然真应了那句话“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明天吗?”桑寻语气自然,笑了笑:“一起走当然没问题啊,不过虞导还没说具体放假时间。”
闻池:“放假时间由我来定。”
“哦,那好啊。”
说完这句,桑寻以为闻池就会离开了,没想到对方依然站在那里,似乎在看他手里的保温杯,不过不确定。
沉默滋生暧昧,同时也繁衍尴尬。
两个大男人杵在这里,无话可说,甚是尴尬。闻池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从保温杯上收回,刚要说什么,小刘在不远处喊道:“大家准备,开始拍戏了。”
桑寻抹掉满头冷汗,赶紧把保温杯塞进储物柜,转过身笑着说:“我得去拍戏了,回聊。”
闻池淡淡“嗯”了一声。
等人跑远了,他伸手拉开置物柜,拿起保温杯看了眼,呵,挺有心机,还选粉红色的杯子。
叶臻在次日清晨带夏湛爬上最高的那座山,站在这座山上视野变得非常辽阔,能看到缓缓升起的金灿灿的太阳。
“可惜还没到季节。”叶臻抬手遮在眉前,犀利的目光翻越过层层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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