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韩登

上辈子是干什么的?那就是一句夸张的介绍,你怎么还当真了?你信禅啊?真的相信人有来生?”

  “……”

  凌晨紧握的手松开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示意韩登也喝后,就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润润有些干燥的嗓子。

  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这大周能修仙,有搜魂术之类的呢……

  韩登喝了一口茶后,将白瓷茶杯放在桌子上,十分放松的握着双手斜靠在椅子上,满面春风的向凌晨问道:“我听说了凌兄的事迹后,就去县衙寻你,没想到衙门里说你前些日子告了半个月假,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并没有,只是去年连日征战,回来后又一直忙碌通曲桥和衙门里的事务,没有时间陪着拙荆,所以想休息一段时间,多陪陪她。怎么,这犯法吗?”

  韩登打量着凌晨,依旧是笑容满面:“瞧你说的,这犯的哪门子法?凌兄与夫人举案齐眉,自然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方才听夫人说,凌兄这些日子并不都是在家中,不知……”

  嗯?

  难道是青柠这傻丫头被他套话了?

  这下凌晨犯难了,他不清楚刚才青柠是怎么跟韩登说的,所以不好回答他。万一说的和青柠不一样,那不是明着告诉韩登自己有鬼么?

  就在凌晨低头笑着拖延时间之际,青柠不知是刚好进来,还是一直待在门口守着,非常及时的走进屋子对着韩登抱怨道:“韩大人莫要和我家相公打趣,我几时说了相公不全在家?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屋里,门都未曾出过,你又何苦戏耍他?”

  韩登见青柠走进来戳穿自己,也不生气,只是立刻拱手含糊遮掩起来:“哈哈哈~尊夫人休恼!我这人就这性子,爱跟人开玩笑,莫要见怪。”

  青柠假装生气的白了他一眼,将手搭在凌晨的肩膀上问道:“午饭想吃什么?”

  凌晨伸出手握住青柠,目光却望向坐在对面的韩登:“不急,等大人走……”

  “我都行,尊夫人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嘿!你特么……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青柠稳下场面后,还是朝着韩登微微一礼,便出去准备午饭了。

  韩登也终于开始了正题:“凌兄,前些日子寿春府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听说?”

  凌晨无辜的摇着脑袋问道:“什么大事?”

  “霍县有一处匪寨,被人屠了。”

  “什么?!”

  凌晨闻言大惊失色,惊的都站了起来!可随即又面色一舒,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吓死我了,你是说匪寨啊~那屠了就屠了呗,又不是良民,慌个什么?”

  韩登一直盯着凌晨的眼睛,似乎不准备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说的也是,做这事的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只是手段也忒凌厉了些。此事影响甚广,民间、京中,乃至圣上都有所耳闻,着令刑部、户部联合调查,定要找到人,以安民心。”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说来也巧,出事的时间,刚好是凌兄告假休沐的这段期间。”

  凌晨一脸后怕的说道:“哎呦~得亏我这几天在家休息,不然县衙里肯定会加派人手下乡巡视,万一要是遇上那些人,打也打不过,抓也抓不住,那可如何是好?”

  “那些?”韩登立刻抓住追问道:“凌兄怎么会觉得是多人作案?”

  凌晨一脸懵:“你不是说匪寨被人屠了么?那必定是很多人一起做的啊!难不成还能是一两个人干的?”

  韩登双手附在椅把上,身体向后仰着,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凶手为了掩人耳目,中途专门换了那帮土匪的武器,但他明显是有点看不起我们了。武器可以换,但手法和意识却换不了,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皆是一击毙命,直指要害,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从最后筑立京观的现象来看,此人不仅手段直接,甚至性格可能还有点幽默。”

  凌晨听的嘴巴微张:“一个人?屠了一座匪寨?这不可能吧!”

  “起初我也觉得不可能,怀疑是我们的判断出了问题,可是后来连夜查访时,在下突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凌晨望着似笑非笑的韩登,疑惑的问道:“什么有趣的东西?”

  “凌兄去年于江淮战场时护佑文大人,不就是在深夜独自一人斩杀了四十多人么?此事可是在江淮军中广为流传呢,难不成凌兄这么快就忘了?”

  凌晨哈哈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嗐……那都是同袍们瞎传的,我当时就出去弄死了七八个,还是趁着夜黑偷袭……”

  “可江淮军呈报给兵部的文书册录里,可是实实在在的记录了那晚的战斗和功劳。究竟是凌兄对我撒了谎,还是江淮军向朝廷虚报了呢?”

  “这……嘶!不是,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那帮土匪吧??”

  凌晨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立刻瞪大眼睛看向韩登:“大人,这就太牵强了吧?你看啊~我家宅安宁,夫妻和睦,又有军功在身。在临颍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上官爱护,百姓尊敬,不缺银子不缺名声的,我干嘛要跑到几百里外去杀一帮毫不相干的人呢?

  你不能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就胡乱推测啊!这种事你一旦觉着像,就会越看越像。我知道上头逼你逼的紧,可那也不能押良冒功啊!若你执意如此,我与文大人也是有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交情,他为了我,未尝不会与刑部争辩一二!”

  韩登望着勃然大怒的凌晨,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直到凌晨气喘吁吁的挥舞着拳头扬言要告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