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说清楚，大家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穆景彦有些心烦了。
真的能好聚好散吗？
他是喜欢千雅。
那对江柠呢？
为什么此刻，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果断地说出好聚好散这样的话呢？
“等千雅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能再让她被那个女人欺负了，哦对了，千雅的那个表妹孟薇薇，不是马上要进公司吗？你也留意着点，那个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妒忌心说不定比谁都重，指不定又干出什么缺德事呢。”
见着穆景彦不吭声，苏岚玉碰了碰他的手臂，“妈妈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啊？”
穆景彦低声地“嗯”了一声。
他的脑子，乱极了。
走到门外，大门虚掩着。
江柠就站在门口。
她竟然去而复返？
穆景彦脱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柠淡淡回答，“跟你一样，忘了东西，所以回来拿。”
穆景彦有些不相信，“你是故意回来的吧？好听听她们有没有说你的坏话。”
江柠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你说是就是吧，无所谓。”
说完，就要走。
穆景彦抓住她的手臂，“她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江柠也不否认，“是啊，都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要我给你重复一遍吗？”
“她们......”穆景彦有些词穷。
第一次在江柠的面前产生了心虚感。
“没什么。”江柠无力道，“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在提醒，提醒我有多么不配做你们穆家的儿媳妇，提醒我的存在有多多余，提醒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穆景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她的目光有些深沉。
“穆景彦。”江柠深吸了一口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我们朝夕相处了五年，直到现在，你还是觉得，我是你母亲和妹妹嘴里那样不堪的人吗？”
江柠等了很久，穆景彦都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江柠的心脏突然疼了起来，“穆景彦......就算一块石头，五年，也该捂热了。”
她的那句“我喜欢你”，大概从此都要埋葬在自己的骨血里了。
现在想想，她的喜欢，是有多可笑。
江柠放弃了进家门，转身离开了。
穆景彦的脚步动了动，想追上去，但最终没有追。
那个单薄而又坚挺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渐渐地消失，让他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确实是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