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响得格外清晰,便偷偷勾了勾手指,指尖刚碰到他掌心的薄茧,就听他低低笑了一声,胸腔震动的轻响透过被褥传过来。
“你笑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点恼意,尾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窗外月光透过窗棂爬进来,刚好照亮陆谨言翘起的唇角:“没什么,”他忽然侧过身,鼻尖几乎碰到她额角碎发,“只是想劝娘子早些休息,不然明日眼下的乌青可就不好解释了。”
乌青?!令人浮想联翩。
若是被人误会些什么,那真是百口莫辩。
沈娇娇猛地缩回手,“胡说什么呢!”
陆谨言低低地笑出声,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是我的错,娘子早些睡觉吧。”
被角被他压得严严实实,沈娇娇却感觉有股热气顺着脖颈往上涨,连带着耳垂都烧得发烫。
她悄悄屏住呼吸,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阳光晒过的暖味,莫名让人安心。
渐渐地,眼皮越来越沉,被褥里的暖意裹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一点点将她拖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