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赵婆子没好气地白了老伴一眼,嘴里嘟囔着:“就知道惦记酒!”
可转身时还是快步走向里屋,不一会儿就抱着个酒坛出来。
“一人只能喝一杯啊!”赵婆子摸出几只粗瓷碗,倒酒时手腕控制着量,生怕倒多了。
酒液在碗里晃出琥珀色的光,沈老头迫不及待端起碗,先深吸一口气,喉头一动就灌下大半。
“好酒!”他砸吧着嘴,抹了把下巴上的酒渍,笑得满脸褶子都绽开了花。
沈大哥和沈二哥捧着酒碗,小口小口地抿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沈老头端着酒碗的手微微发颤,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热情:“女婿啊,你也尝尝。”
陆谨言望着面前泛着光泽的酒碗,语气透着几分拘谨:“岳父,我不太会喝。”
“哎呀,没事的,这一点儿喝不醉人,你快尝尝。”
盛情难却下,陆谨言端起碗轻抿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烧得他眉峰瞬间皱起,舌根泛起的苦涩让他不自觉攥紧了袖口。
但对上沈老头期盼的眼神,他还是努力扯出一抹笑,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尚可。”
“好!好!”沈老头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