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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陆谨言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惊得她差点打翻木桶。
他背对着她,却将腰板挺得笔直,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肩线,“我不知道你在......”
话音未落,沈娇娇已经套好外衫。系带歪歪扭扭地系了三次才勉强成型,她起身时带翻了搁在桶边的木勺。
“当啷”声响里,她瞥见铜镜中自己凌乱的模样——发梢滴水,衣衫不整,连耳后都泛着可疑的红晕。
夜风卷着秋虫的鸣叫灌进窗缝,油灯的火苗明明灭灭,沈娇娇望着陆谨言依旧僵硬的背影,难得见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这个念头让她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压下心头的慌乱和羞窘,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好了,你转过来吧。”
陆谨言闻声,靴底在地上碾出细微声响。
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油灯的火苗晃了晃,将他耳尖的绯红映得愈发明显。
他目光垂落,不敢直视沈娇娇还沾着水汽的发梢,余光却瞥见她外衫的系带歪歪扭扭,分明是方才慌乱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