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廷再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去抽烟区猛抽三根烟。
心中的烦躁怎么都散不去,看向自己办公室一股气顶住都要憋炸。
陆沥就像颗手榴弹落在自己手上,扔不掉又拿不住!
“团长我们下班了。”
满屋子烟味,阿木叹口气:“你都躲这里抽一下午了,还不准备出来啊。”
周仲廷摁灭半截烟咬牙警告道:
“躲字,解释一下。”
在死亡的凝视下,阿木讪皮讪脸的立马解释:
“休息,躲开我们这些烦人,躲这里休息,嘿嘿。”
“滚!”
怎么好好的骂人了。阿木心里苦,做他助理真是脑袋时刻提裤腰带上。
“那我下班了。”阿木走两步又停下,回头快速说句:
“陆沥在找你,他说十分钟你再不出现,他会生气。还有,离十分钟已经过去六分钟!再见!”
说完话阿木粗壮的的身子跳出窗,逃命似的喊:
“啊,救命啊!”
周仲廷:“……”
已经是下半夜,值班人员交接完工作,都走差不多,特战团办公楼静悄悄的,唯有一盏灯在亮。
陆沥再看看时间,还有半分钟。
开个会要三小时,骗谁呢。
“爹,你睡了吗?”
老杏树摇摇头:“没呢,咱们回家吧,等他做啥。”
“你饿不?”
陆沥接点水浇它身上,老杏树喝一口嫌弃呸一声:
“纯净水不适合我喝,没点营养。”
“那,”陆沥忘记它是棵树,茫然道:“你想喝尿不?”
“……”,老杏树:“童子尿?”
陆沥一愣,自己二十六岁还是个童子身,丢人死。
他说:“不是。”
“那不要,明天买点肥料给老子吧。”老杏树打个哈欠:“老子睡了。”
“行,你睡吧。”陆沥把花盆放窗边 ,拉开窗帘让老杏树吸收日月精华。
再看时间,已经超时。
很好,陆沥笑了下,大步打开门。
残暴风雨卷出门口,周仲廷脚步一顿抬眼。
对方站在办公室门口阴恻恻的笑着。
周仲廷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沉默的走过去。但门口被挡住,那人也不打算让路的意思。
离得近,能感受到陆沥身上的寒意。周仲廷不适,后退一步,但谁知这个举动彻底惹毛某人。
陆沥抓紧他手臂一把将人拉进办公室,反脚一踢门关上。
后背抵上门板,周仲廷怒瞪:“放开!”
“躲我几个小时,好玩吗。”陆沥倾身压下,对上他怒火腾腾双目,幽幽出声:“我生气了。”
“陆沥!”
周仲廷急忙仰头,湿润双唇吻在下巴,恶寒感立马从脚底蹿上头皮,浑身不适握住双拳。
“你生气也没用,我又不怕你。”陆沥很有自信,料定他不敢动手。
周仲廷是个正义感特别强的人,正因为这样,他的负罪感才特别深。
从这些天两人相遇可以看出,周仲廷一直容忍大概是对自己失踪后的愧疚。
至于容忍程度是多少,陆沥认为亲吻没问题。
轻轻吻着他下巴往上,在嘴角停下:“抽了很多烟?”
和之前淡淡的烟味不一样,今晚的他烟味浓郁,闻着呛人。
陆沥很不喜,皱了皱眉离开一点:“哑巴了吗,讲话。”
周仲廷眼睛看着天花板,冷着声音回:“是。”
“以后不许抽这么多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