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琢磨人心的营销手段足以让在坐之人听的啧啧称奇。
林长明更有一种这小子好像比自己更适合去地方上工作的错觉。
当这个临时加强班的课堂终于告一段落之后,林老笑着对林长明说道:“听听,有多少办法可以解决你们当地的问题?”
“这就是你口中的地方工作不好做?”
“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尸位素餐,完全没将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
“卫国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想出怎么多的好点子,而你们呢?”
虽然他脸上笑得灿烂,但话中的鄙夷之意也不是一般的真诚。
林长明还能说什么?
只能心中暗叹天才的世界我不懂,我以后离你们远点儿还不行吗?
江卫国的表现并未引起林老夫妇多大的意外,在他们的印象中,江卫国做出多少神奇的事情都不足为怪,之看他想不想做罢了。
反正他们一直都没看清这个孙女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且他们希望江卫国的本事永远都取之不竭、用之不穷。
可陈芳菲的感受则不同,随着江卫国各种奇思妙想不断抛出,她脸上的欣喜之意怎么都掩饰不住,这孩子的优秀简直都不能用金龟婿来形容了。
结婚当天回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女婿在上层的关系到底有多恐怖,如今看来,难怪这个年轻人能得到那么多大佬的赏识,自己的女儿果然是个有福的。
离开家属院之后,两个人行走在这座繁华的古都之中,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想要去哪里。
按常理说,他们这样年纪的小两口要么去电影院看电影,要么去百货公司看看新款的衣服,总之可去的地方绝对不少。
可自从跟了江卫国之后,林馨凌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被这个家伙给带坏了。
电影院中的那些电影没有江卫国讲的故事好听,百货大楼中的那些衣服远没有江卫国给自己设计的那几件衣服好看。
当奶奶的朋友王师傅按照设计稿将衣服制作出来的时候,要不是这个年代没人敢穿着古装上街,她都恨不得按照款式批量生产,直接开门做生意了。
所以这些地方根本都引不起她太大的兴趣,还不如和江卫国漫步街头,观看街景来得令人闲适。
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逛着,不知不觉间,他们在一家门脸很大的工艺品商店门前停下了脚步。
两人相视一笑,都读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家里还空着那么多屋子,总得添置齐备才显得不那么空落。
这个年代的工艺品商店的有些物品是需要外汇卷来购买的,别误会,这可不是歧视国人,实在是相关领导不想让自家人花那个冤枉钱。
江卫国也不懂别的,所以径直往摆放着牙角木器的地方走去,而林馨凌的目光则是看向了挂着书画的地方。
不长时间,便看到林馨凌一脸失望的走了回来,显然这里没有能让她看上眼的物件。
而江卫国则让服务员把柜台内的一个暗黄色的杯子拿了出来。
他拿在手里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触感,又对着阳光仔细观察其中的纹理,然后才开口问道:“这个杯子多少钱?”
服务员很是随意的说道:“这只犀角杯五十二块。”
“这东西不要外汇券吧。”
服务员很是不耐烦的道:“不要。”
虽然感觉自己被人当成了土包子,但江卫国还是不由感叹这年头是还真不拿好东西当钱啊。
后世这玩意是用一点少一点,家里有的还怕被人知道了查水表,可现在雕工如此精美的犀角杯却只值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
自己但凡稍微犹豫一下,都对不起今天的好运气。
在江卫国交了钱之后,服务员拿出了一个包装盒打算将这只犀角杯包起来。
那只包装盒被拿开之后,下面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残破的方盒子。
虽然木头自带的鬼脸纹彰显了它的出身,但这段时间海黄他见多了,品相都比这个要好得多,这个只比巴掌大上一圈的盒子还真不至于让他刮目相看。
无奈那个盒子正面上刻着十二生肖的图案,而且每个生肖好似都能移动,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个机关盒。
他小声问林馨凌道:“媳妇,你看那盒子上的图案像哪个年代的?”
自从被江卫国拉入坑中之后,林馨凌尤其注重各个年代的画风与雕刻技法的学习与品鉴。
她仔细看了看才说道:“看那条龙和那只羊,有点像宋朝刻法的意味,其余的没有什么太大的特征,我也不好判断。”
江卫国直接问服务员道:“同志,那个盒子多少钱?”
那名服务员想都没想的答道:“五块。”
把盒子拿在手里颠了颠,抚摸了一下滑块的位置,虽然手感迟滞但仍旧能推动,江卫国便极为痛快的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