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
许大茂龇了龇牙,只怕院子里的几个绝户心也要跟着痛了。
不过他得按时喝药,身体上的伤早早治好,后面娶个媳妇再生几个孩子就完美了。
说做就做,老一辈人办事都风风火火的。
白素兰骑上丈夫的自行车,和儿子一起出了门。
许大茂看着咻的一下不见人影的老妈,又看看地上的薄雪,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
他得给老妈一些空间,免得耽误人发挥。
白素兰来到院子,和三大爷打了招呼,火急火燎地去到后院,一撩开门帘子发现里面没人。
“娄晓娥,娄晓娥,怎么家里没人呢?”她大声喊着,扭头就见娄晓娥从聋老太太屋出来,不禁抱怨道,“你不在待着跑哪里去了?屋子里怪冷的,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没有!”
“妈,我才回来没多久,想着烧火费劲,就先在老太太屋里对付一口。”娄晓娥眉头皱起,显然不想见着婆婆,“您怎么来了?大茂他出去了,不在家里。”
“晓娥,就算不做饭,好歹把炉子升起来吧。”白素兰看她不以为然的样子,想起儿子说起她不顾家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怕冷啊?大茂回来不喝口热水暖暖?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男人!”
“妈,什么跟什么啊。您先坐,我去借个煤球烧水给您泡茶。”娄晓娥说。
白素兰就是来吵架的,哪能进屋去?
要是进屋了,她的戏不就白唱了?!
“别了,你娄晓娥泡的茶我可不敢喝。”她呵了声,指着娄晓娥鼻子就骂了起来,“知道的是你男人,不知道的以为是你仇人呢!你嫁进老许家四年了,蛋没下一个就算了,连男人都伺候不好。怎么的,嫌弃我们老许家?”
她说话声音没有收敛,院子里的闲人在墙角探头探脑,都被吸引了过来。
娄晓娥被骂的一愣,紧接着跟炮仗似的炸了起来。
“妈,您别冤枉人啊,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许大茂一个月有半个月在乡下放电影,我一个人能怀上吗?”娄晓娥甩掉手里的火钳,不服气的回敬。
“一年怀不上,两年怀不上,现在都几年了?哪吒都该生出来了!”白素兰朝地上啐了口,瞪着娄晓娥,“没天理了,我想抱个孙子怎么就这么难啊,我的孙子孙女啊,老许啊,我们许家要绝户了!啊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她抹起了眼泪,哭声响彻整个后院。
娄晓娥气的浑身发抖,又不能和婆婆动手,脸色憋的通红。
“得,您是婆婆,我不和您计较。等许大茂回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娄晓娥声音尖锐,“当初求娶我的时候说的好听,现在又这副嘴脸,真不愧是许大茂的妈,都是白眼狼…呵呵…”
“白眼狼?娄晓娥你给我说清楚,我许大茂是吃你的喝你的了?”许大茂一进门就听到娄晓娥大放厥词,赶紧出言打断,“我一个月33元,下乡放电影有补贴,一个月忙忙碌碌也有小四十。爸妈也会补贴我们,养两个人还养不起?”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许大茂,结婚前就知道我不爱做饭,现在翻旧账有意思吗?呵呵,等我回去和我爸说说……”娄晓娥不满的看了许大茂一眼,试图用娄父压服他。
“娄晓娥!能过过,不能过就离婚!”许大茂揽住想要劝说的白素兰,冷声道,“我许大茂勤勤恳恳放电影,可没吃你娄晓娥的软饭,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就回娄家去!”
“我许家池塘小,装不下你这只天鹅!”
许大茂心里暗松口气,终于把引子说出来了,接下来就看许富贵去娄家找娄父谈话了。
而且娄家和许家的联姻一开始就是算计,谁又把谁当真,何况娄晓娥见识过娄家的辉煌,本就不愿意嫁给许大茂。
再对比姐姐嫁的主任,当了主任太太,出门不是小汽车就是去吃老莫;再看看自己嫁了个放映员,出门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吃的还没家里的厨娘好,心里更是不平衡。
不过突然提到离婚,娄晓娥还是被说懵了,这话题跨越的也太大了吧?
“大茂,这话可不兴说啊,快给晓娥道歉!有什么事进屋说……”白素兰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扯着许大茂的袖子说,“晓娥啊,大茂喝了点酒,说的是醉话,你别往心里去。”
“妈,别扒拉我,娄晓娥我告诉你,你说我可以,但不能说我妈。”许大茂配合的打了个酒嗝,挥挥拳头,“这婚必须离,反了天,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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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望着他清明的眼睛,喝酒都是借口,只怕这是真心话才对。
“好好好!许大茂,是我看错你了,离就离!”娄晓娥怒气冲冲的说,“我告诉你许大茂,这事没完!”
她气呼呼地掀开门帘子,提着挎包扭头就走,望见凑过来吃瓜的院里人,还不满地瞪了几眼。
聋老太太透过窗户把一切收入眼底,她用拐杖碰碰柜子上的棉鞋,浑浊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院子里白素兰还在劝着许大茂,哭诉自己不该来院子里给儿子送腊鸭,也不该和娄晓娥吵起来,两人也不会说离婚。
许大茂拍拍白素兰的胳膊,掀开门帘子让人先进屋。
白素兰抹着眼泪,说是要去给娄晓娥道歉,然后不顾许大茂的呼喊飞奔出了95号大院。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锁了门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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