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阿树今天全身披甲,整个人倍精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霍去病。
我嘴角一弯,要见媳妇儿,这是彩排呢!
竹简丢给他。
“该找谁找谁!”
“姐!”阿树磨叽着不走。
“好看,我家阿树配的上天上的巧娘娘。”我宠溺着摸他的脸,臭小子竟敢躲。看我拧不死你。
阿树快活地落荒而逃。
韩老久走进来。
“老久叔?”我忙站起来。
“丫头,人我都选好了。”韩老久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麻纸。
我噗嗤笑起来,“老久叔,您也不怕闪了眼珠子。”
韩老久不咋识字,可没辙,他当了百将。大汉朝治下万里疆土,哪时哪刻离得开写字儿?一个十七亭隧一年消耗的竹片子就码出一仓库。
我大概扫了下。
一百校刀手,二百箭弩兵。一百民夫加两百架马车。
我这是要远征西域呢。
看名字能看出什么门道?就这么着呗。
我拎出一包茶叶。“老久叔,我家大人前儿个带来的。”
韩老久乐呵呵的收起茶叶。
送韩老久出门,胡三正在外面搭马厩,他的马太大,原先马厩没法用。
韩老久临走撂下句话,“丫头,你是有福气的。”
我看着他迈着佝偻的步子,心里有团火在烧。
前路尽管刀山枪林,可朔风营有的是莽汉子,愿为我拔刀搏命。
傍晚时分,演兵场燃起熊熊篝火。
十几辆板车的肥羊和肥鸡拉进辕门。
郭孝下值,跑朔风营探班,却厚着脸皮说是劳军来的。
整个营地全是欢呼声,我躲进屋里蒙上被子。
“在么。”
孔汾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嗯、先生。”
“我烤了几串鸡胗子,想吃么?”
我趿拉着鞋子就去开门,没人。
“先生?”
鞋子跑丢了,我又往幕府大门跑。
还是没人。
“先生欺负人?”
啪,抖扇子的声音,从幕府前边的柳树下传来。
孔汾手里攥着一把鸡胗,正在柳树下晒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