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郭司马伸手按住地图一角,“你怎知要分兵?”
“将军要的数目超常规。”我平静道,“除非分兵行军。”
帐内静了片刻。郭司马收回手,“鹰嘴峡。备千人份干粮,加盐和肉脯。”
“得令。”
郭司马转身要走,又停住,“那件事,想得怎样?”
“没,没想好。”我低下头,“给属下一点时间……”
小主,
郭司马点点头,掀帘出去时丢下一句,“明日卯时,我要见到第一批干粮。”
夜风灌进来,吹得油灯直晃。我喊来阿树,“去,通知火头军,今晚不熄灶。”
火头军营地的灶火一直烧到后半夜。我蹲在磨盘边,抓了把新磨的炒面尝了尝。
“太粗。”我吐掉渣子,“再过一遍筛。”
火头军老徐抹着汗,“荀丫头,弟兄们熬不住了!”
“换班。”我卷起袖子,“阿树,带第一队去睡。第二队接替磨面。”
郭司马的亲兵突然跑来,“司马大人问,为何还不送样粮?”
我拍掉手上面粉,装了一小袋递给亲兵,“告诉司马大人,盐分已加倍。”
寅时三刻,第一批干粮装袋完毕。我挨个检查绳结时,郭司马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你超时了。”他冷声道。
我头也不抬,“多加了药材,防疫病。”
郭司马抓起一把炒面闻了闻,“你懂医术?”
“林医官教的。”我抬起头,“司马大人若无异议,下官去安排运输。”
晨光微露时,上千袋干粮整齐码在峰遂口。我嗓子哑得厉害,终于核对完最后一车数目。
郭司马翻身上马,抛来个小皮囊,“我耐心有限!”
皮囊里是那块玉佩,玉佩上那个“君”字格外刺眼。我愣神的功夫,运粮队已经开拔,粮车洪流中,郭司马的黑氅猎猎飞扬。
我忽然觉得阳光压抑地难以呼吸。
甲字曲那帮老兵的骂声撅住我喉咙,骗子!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