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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脱吗?会不会不太好啊。

  柳清屿问她话,她不回答,于是他不停重复,学着上课铃声烦她,她不得要领地脱了半天,除了勒红他的皮肤什么用都没有,低头又问他怎么不着急了。

  他着急啊,着急她又不听。

  Alpha都是狗。

  她的动作好干脆,生涩又熟练,柳清屿偷偷闭了下眼,再睁开眼她还在脱自己的衣服,帮他揉不舒服的地方,亲他。

  好喜欢亲。

  他跟她说话她不听,但他好喜欢亲。

  还想再亲一会,怎么就这样了?

  不好吧,虽然她们“做”了很多次,但他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真实的恨呢。

  他有点害怕。

  他分不清幻觉、梦和真实,但他想清醒地做,不想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分手”。

  好像有哪里很乱,他理不清楚……他开始求她了。

  她人真好,她在发脾气,好像是在发脾气,凶巴巴的。

  以后都不跟他做恨了吗?

  果然是要分手,他自动翻译成功,又有点想掉眼泪了。

  怎么这样啊。

  他太糟糕了,还没在享受在一起就要分手了……有东西硌到他了。

  难道她还没全痿?

  她难得硬一次,之前的他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亲亲他,哄哄他,催他去睡觉的画面……应该是没有,真的要这样分手吗?

  虽然有点粗暴,还不礼貌。

  但他也还挺喜欢的。

  如果不做到最后的话,他帮她的话,是不是就能不分手呢?

  第38章 长梦尽头她由衷觉得他可爱

  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虚妄与真实相交,他闭着眼睛,倚在她肩上,喃喃“手好疼”,裴君凝听见他在哼哼,不知怎么,就要低头过来亲他。

  他乖乖被亲了,唇珠却红得过分,闭着眼睛跟她说“好累”“破皮了”“手断了”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裴君凝没理他,像聋了一样,还是他说了好几遍,手上使了点力道,她才闷哼一声,随意地哄了句“不会断”。

  他不知道什么可以,也不知道在可以什么,她像是怕了他的多话,眯了会眼,再过来吻他的唇畔,低低问他能不能安静点。

  梦中的他转着水润润的瞳孔,问:“安静会怎样?”

  “你能睡个好觉。”

  他哦了声,又在说什么。

  这梦太长了,长得他难以分辨时光流逝,甚至还会陷入循环,像是回音般反反复复忆起一些片段,虚无缥缈。

  前一秒他跟她在路灯下相拥,下一秒医务室接吻。

  教学楼会停电,他会偷偷跑上去找她,趁教导主任还没出来,在夜色中悄摸摸牵她的手,还会在超市偶遇时探出头,很坏地探头吓她一跳,见到她错愕表情时,弯下眼睛,扯着领带站直,一本正经地恢复淡漠神色,装作自己只是路过,再偷偷塞到她口袋里他的校卡。

  音乐节的晚上,她们会沿着操场一圈圈地走,为了装好好学习,他会抱着一本厚重的活页本,再戴上圆框眼镜装乖。

  昏暗的酒吧里,她们会装作不熟相互搭讪,他会握住她的手,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还会偷偷躲在角落接吻。

  两人闹矛盾了,他会装怀孕去上孕夫培训班,直到她过来接他,众目睽睽之下,他会装一下惊讶,问她怎么这么黏人,然后拉着她的手挥手:“抱歉各位,我的妻子实在是想我们父女,我们先走一步。”

  在一转眼,他看见裴君凝正和小宝宝搏斗穿衣,她罩上去,她就倒下来,吱哇吱哇挥着手乱踢,最后还是得他抱着哄一大一小。

  小宝宝捂脸装哭:“妈妈热我。”

  “不热了,不热了,”他边拉着生闷气要走的裴君凝,边哄着小孩,忙得焦头烂额,“爸爸也穿衣服的。”

  “骗人。”

  “不骗宝宝呀。”

  “哪有?”

  一低头,他惊觉自己没穿裤子!

  这愣生生把柳清屿从睡梦中惊醒了。

  梦境过于荒诞,他攥紧被角,缓慢回神,发觉自己穿着衣服,又认出卧室,整个人放松下来,脱力地滑回被窝里,长舒出一口气。

  还好,他穿了衣服。

  庆幸过后,他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庆幸的,易感期的后遗症来势汹汹,他浑身难受,隐隐作痛,身上浓郁的茶香清爽宜人,带着凛冽的薄荷味。

  他吸了一口自己,怀疑自己是个茶包,正想去洗个澡去去茶味,意外发觉身上并没有很黏。

  不像往常。

  他总是把自己弄得黏糊糊的,要拖很久才直起身,努力走到浴室里,泡很久很久的澡,泡到手指发白,记忆回笼,再夹着尾巴低落地爬回床上睡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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