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中二谍战片角色里的人挑了挑眉,骚包的鎏金色跑车缓缓开了门。
“这定位你哪弄的?”姚落河依旧没等程舒逸系好安全带,刚关好车门就一脚油门出去了,在京城内环里跟开卡丁车似的:“程大经纪人的关系网,比我想象中还要深得多啊。”
早已经习惯了姚落河这野蛮开法,程舒逸面不改色地为自己扣好安全带,淡声道:“有屁就放。”
这定位是那自称司听白大姐的人发过来的,程舒逸对圈子外的关系网了解并不深,所以在京城的全部行动,她必须抓着姚落河这个本地人给自己帮忙打点。
“哦,忘了你是江城人,你这定位的山庄叫京,是京城内环里最隐秘的高奢私宴,要本地人才晓得,”姚落河轻一挑眉,随口道:“能在这定位里住上的人,光有钱和地位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资历和至少大于十位数的身家,而且这个山庄不对外开放,普通的财阀和官员连进去的门槛都够不上。”
打小优越惯了的姚落河讲起话来总是自带傲慢感。
程舒逸没有理会她,只是低头打开手机再次查验了一下那个定位。
没有数据辅证姚落河话里的真实性,因为这个名为京的山庄私宴连个相关词条都查不到。
以司家的财力能接触甚至包下整个山庄都不稀奇,但是怪就怪在,现在的司氏归司明裕掌管跟这个大姐毫无关系。
更重要的是,这个大姐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甚至连司听白都没有提过她。
可是她发来信息的口吻,显然对现在的情况非常清楚。
那麽她又是怎麽知道这一切的呢?
程舒逸不由得对接下来要见到的那位自称司听白大姐的人有了好奇心:“你知道司家继承人为什麽是老二吗?”
彼时已入夜,可京城内环里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未被升起的顶棚,晚风灌进来抚乱程舒逸的长发,夜色中一抹鸢尾香静静在弥散。
“哎哟喂,还有你程大经纪人不晓得的事情?”姚落河像是听了个新鲜笑话,转头嘲讽:“也是,程大经纪人眼里只认钱,哪管八卦。”
知道姚落河是在为自己把她当工具的事情而不爽,程舒逸哼了声道:“小九跟江城娱乐只签了一年合同,暑假结束这马上到期了……”
“司润诺。”
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三个字,被掐中软肋的姚落河不得不妥协。
“她是司雨的长女,从十六岁就开始就跟着司雨出席各大晚宴,熟悉业务拓宽人脉,她是被选定的继承人这个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在她二十一岁时突然没了所有信息,公众场所里也没露过面,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至今下落不明。”姚落河咬着牙愤愤不平道:“缺了继承人的司雨只好紧急将二女儿召回国,至此以后,司家再没有过关于司润诺的信息传出来,司家也由司明裕接手。”
听完了粗略的介绍,程舒逸沉吟片刻道:“你怎麽知道的?”
“呵,”姚落河不屑道:“这样说吧,整个京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艺术源自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姚落河是个偏执到极端的人,就像她接受不了爱人出现在别人的镜头里一样,她偏执的也不允许别人的故事出现在她的镜头里。
为了找寻灵感,姚落河常常背包就走,结交的朋友遍布全国,更重要的是她出手阔绰,人人都想巴结她。
听完关于司听白大姐的一些介绍,程舒逸对这个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十几年前就跟司家脱离关系的人,是如何一步步累积起来的如此富足的背景呢。
恐怕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默默在心里做足了准备,程舒逸对接下来要见面的人拉起了百分百的防备心。
可是当程舒逸真正见到司润诺时,所有的缺省和防备都被瓦解了。
诚如姚落河所说,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内环线里,坐落着一个非常中式风格的庭院,没有色彩堆砌出来的华贵,但每一株花草,每一座假山石无不昭示着中式风格的大气滂沱和富足。
听到司润诺的名字,侍应生恭恭敬敬地带着程舒逸和姚落河穿过长长的回廊,直抵正厅。
比起外面,厅内的陈设更加昂贵。
姚落河越看眼睛越亮,连连赞叹道:“这审美真他爹的绝了。”
千年前的真迹古画挂在墙上做点缀,清代的瓷瓶里盛着鲜花,上等红木桌椅在灯下泛着光泽,每一处设计都透露着巧思。
无暇顾及周围陈设的程舒逸刚准备联系司润诺,屏风内有了动静。
“嗨!”非常开朗的一声唤。
随即一位烫着爆炸长卷发,有着巧克力般健康美丽的黑皮美女就这样闯入了程舒逸的视线里。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女人个子高挑,一双长腿包裹在超短裤里,强壮有力的肌肉线条无不充斥着健康的美感。
在娱乐圈中见惯了白幼瘦的审美,程舒逸被如此强壮健康的美丽给冲击到了。
察觉到程舒逸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经验,女人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想必您就是程小姐了吧。”
看着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程舒逸抬手去回握,可下一瞬手被攥紧,轻盈的一个吻落在手背上。
得体又亲昵的吻手礼,女人轻笑道:“我是司润诺,程小姐也可以叫我Hard。”
“很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