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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埋进司雨的怀中,光是味道和体温都足够让司雪厌恶,她几乎要抑制不住生理的恶心。
尤其是一想到司雨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和抱有的心事,司雪就想吐。
她不受控制地颤抖被司雨理解成了恐惧。
难得司雪肯给好脸色,司雨抓了机会对着那群负责绑司雪的人狠狠发了一通脾气。
还被控制着的程游历再没有出过声,相爱之人的默契无需多言,她听出了司雪话里的恶心,也明白了司雪此刻这些行为的动机。
看着为了自己不得不求饶的爱人,程游历只恨自己的弱小。
发完脾气还不够。
见司雪仍在怀中颤抖,以为人还是在害怕,司雨干脆把那大半的保镖全部赶走了。
黑压压的人群遣散,现场只剩下还控制着程游历的两个人。
“阿雪乖,姐姐把欺负你的人都解决了。”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停下,司雨再也抑制不住喜欢,低头轻轻吻在怀中人发顶:“留在姐姐身边吧,姐姐会好好保护你的。”
浅尝辄止的吻发顶根本无法缓解心中疯狂叫嚣的喜欢,司雨的手轻抚上了怀中人的脸颊。
不够,只想要更多。
“那你可以放了…”司雪话音未落,整个人如遭雷击。
吻顺着头顶落在了额头。
司雨,亲生姐姐,正在吻自己。
闭眼虔诚轻吻着的人根本没察觉,怀中人惨白的脸色冷得可怕。
司雪浑身发着抖抬起眼,与被迫跪在地上的程游历对上视线。
她的爱人甚至就在眼前啊,现场还有保镖,可是司雨的动作却越来越猖獗。
明明是姐妹,却要做这样的事情…
在吻即将顺着鼻梁落下的瞬间,生理性的恶心再也抑制不住,司雪猛地推开怀中人,站起身来不住地呕吐着。
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的司雪根本吐不出东西来,她的胃痉挛着,整个人都痛苦地抽搐着。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还沉浸在主动示好喜悦中的人被这呕吐的声音拽回现实,看着司雪涨得通红的脸颊,司雨只觉得像是被人扇了耳光。
一切都是假的,那声姐姐,那个主动示好全是假的。
看着爱人吐到力竭,程游历开始疯狂挣扎。
就算是今天死在这里程游历也认了,她不想再看司雪这样难受。
为了自己,司雪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
“好一对痴情鸳鸯。”司雨冷笑着,“到这一刻了还在算计我,阿雪,不给你点教训,你是学不乖的。”
司雨抬起手拍了拍,刚刚才被她怒骂着遣散的人折返回来,只是这一次,每个人手中都多了东西。
小臂粗细的棍子比人还高,看着黑压压涌进来的人,司雪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她踉跄着扑过去狠狠推开那两个保镖,抱住颤抖的程游历。
没有得到* 指令的保镖们站在一边,司雨冷眼看着司雪的动作。
亲手扯掉了束缚住爱人嘴巴的绳索,司雪虔诚地在爱人泛白的唇上落下一吻。
包含着无限爱意和亏歉的吻只是蜻蜓点水,却无比沉重。
司雪轻轻抵住程游历的额头,柔声道:“抱歉,是我的爱毁掉了你本该美好的人生。”
明明早就知道了司雨对自己的心思,可司雪却仍旧抱有希望。
她以为自己的忍让,自己的不戳破就可以保留最后一丝体面,能唤醒司雨心中的姐妹情谊。
从不做梦的司雪无比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噩梦。
但黑云一般压过来的影,脱力酸麻的手脚,呼吸急促无法讲出话的爱人无一不告诉着司雪,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木已成舟,司雪只后悔自己没忍住对程游历的爱。
如果当初就知道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司雪一定会忍住爱意,让程游历只是程游历。
而不是以司雪的爱人身份被搅进这场可怕的漩涡。
“不要道歉。”程游历能感受到身体的失重感越来越深,她知道这是病发前的征兆。
今天即使是被司雨放过,自己也未必能活下去。
抬手轻抚上司雪的脸颊,程游历温柔地擦拭掉了爱人的眼泪:“我人生的美好是由你带来的,所以我跟你走。”
爱人的默契无需多言,刚刚那个吻程游历已经明白了司雪的意思。
从出生起就是病体,死亡这两个字伴随着程游历一路生长,老天赋予她温馨的家庭可爱的妹妹,所以剥夺了健康的身体。
在十八岁那年的公开课上遇到司雪讲师时,程游历突然觉得老天奶对自己其实也挺好的。
家庭,爱人,事业,都没有薄待了自己。
一生虽然短,但也足够刻骨铭心。
轻抵在一起的额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