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骨血里的基因是抹不去的。
“没关系阿雪,”司雨闭着眼摇了摇头,忽而一笑:“姐姐知道你在说气话,一定是那个女人迷惑了你。”
她说着,慢慢站起身来。
对姐妹二人间真实的感情并不清楚的程游历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司雪不喜欢司雨,所以从来不跟程游历讲关于司雨和家族的事情,司雪也不喜欢做那些事情,每次任务结束都会带着程游历去庙里祈福和做慈善捐款。
可到底是姐妹,为了司家的昌盛,司雪一直都隐忍着,甚至还把司雨的女儿视如己出。
但不知道为什麽,在这一刻,程游历莫名觉得这对姐妹间,跟自己和程舒逸间截然相反。
她们的姐妹情缘,还缠绕着些许别的东西。
程游历没有了再思考的机会,她被再次粗暴地拽起来,被迫抬头看向眼前那个鬼魅般的人。
“说,是不是你在中间挑拨我和阿雪?”司雨对司雪有多爱,就有多恨眼前这个女人。
一个小门小户的外地佬,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和还算拿得出手的学历,竟然配得到司雪的爱。
自己素来听话的妹妹居然会为了这个人不惜忤逆自己,甚至连命也不要。
舍不得对司雪发泄的司雨将怒气一股脑灌在了眼前人身上。
无法讲话的程游历摇着头,想要讲话。
“我记得你也有个妹妹对吧?”司雨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人:“数据做的真干净啊,可再干净又怎麽样呢?你说对吧,京大新闻系大四A1班,程舒逸。”
当妹妹的名字被念出来的那一刻,程游历只觉得心脏在瞬间骤停了下。
明明程舒逸的数据已经被自己彻底隐藏了,明明自己已经将联系家人的账号作了区分,明明自己在外人面前都是以独生女自称。
可为什麽,为什麽司雨还是会知道。
看着程游历瞬间涨红的脸,和不停摇头的抗拒,司雨终于露出点笑意,抬手扯下程游历口中的束缚。
“求你不要对我妹妹动手,”程游历艰难地发着声音,刚刚被踹的那一脚现在五脏六腑都还泛着疼:“我答应你我会永远从司氏离开,我也会叫我妹妹停止报道,都是我的错,不要,不要……”
“没用了。”
司雨忽而一笑,那双狐狸眼泛着狡黠的光:“我派去点山火的人已经出发了,你的倒霉妹妹如果运气不好,就当是为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姐姐抵命了吧。”
“不要,不要…”程游历没有想过火会烧到程舒逸的头上。
她的妹妹,年轻鲜活又意气风发,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应该就这样被断送。
“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程游历不住地哀求着:“你恨我怎麽对待我都可以,但是祸不及家人,不要…”
冷眼看着程游历的情绪被逼到崩溃。
司雨畅快地笑起来,转过头冲着司雪得意道:“傻妹妹,你瞧,你能讲的第一句话就是为她求情,可是她呢,她只在乎她的妹妹,你要清楚,只有姐姐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程游历的哭泣声扰得司雪心都碎了。
耳边回荡着的司雨的笑声和话语在此刻像隔夜的馊饭,恶心到司雪生理性地干呕起来。
程游历的哀求声还在继续,可司雨却听得厌烦,抬手又扯起绳索剥夺了程游历讲话的权利。
“安静点,吵闹的东西。”司雨抬手轻拍着程游历的脸颊,冷笑道:“你让她们上山前就应该想到的,没人能活着从那座山上下来。”
“没有人。”
残忍的三个字成了压垮程游历心弦的最后一击,素来温柔的人也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听着爱人的呜咽,司雪根本没有在意自己是不是程游历的第一选择,此刻她唯一关注的是程游历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这场祸乱由自己而起,本就不该殃及到程游历,如果不是自己爱上了程游历,也不会把她拽进来,现在连同她妹妹一起……
把亲生女儿拿去血祭,用别人的血脉至亲做软肋,只为了逼出这样一句话。
司雪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司雨的姐妹恩情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利用这让自己恶心的东西去换取利益。
“姐姐……”
痛苦地闭上眼,滚落了泪一滴,司雪颤着唇唤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对无辜的人下手,好吗?”
原以为会继续硬气到底的人突然示弱。
司雨表情微愣,旋即笑起来:“你刚刚叫我什麽?”
好久违了的称呼啊,司雨已经不记得上次司雪这样叫自己是什麽时候了。
“姐姐。”
司雪闭上眼,假意讨好道:“我说我知道错了,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好吗?我好痛……”
看着司雨的笑意越来越盛,司雪强忍着恶心撒娇。
刚刚还暴怒的人在一声声姐姐中平复下来,察觉到语气里的示弱和软,司雨有几分受宠若惊。
即使知道司雪现在多半不是真心,但是司雨还是命人解开了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