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排末,但不论财还是权,都是不容小觑的。
盛家老宅在寸土寸金的地界挑了个闹中取静的悠闲山庄,因为是团年晚宴,所以除了被宴请的司家和东道主的盛家外,再没有旁的外人。
司明裕刚牵着司听白下车,还没能走进正厅,就被盛南辞双手环胸挡在了门口。
“阿裕,你终于来了。”盛南辞冷冷盯着那双紧握着的手,笑道:“咱们家不大的,只要妹妹不是存了心,是不会走丢的。”
她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都直指司听白,就连眼神也带有不断挑衅。
司明裕冷声呵斥道:“滚蛋。”
“好凶呀阿裕。”盛南辞装得可怜兮兮,面对司明裕时就差长出尾巴拼命摇了:“人家这麽想你,不是想被你骂的。”
被强迫牵住的司听白沉眸看向正围着司明裕谄媚讨好的盛南辞,意味深长地勾起唇。
司明裕没功夫和盛南辞瞎聊,直接上手推开了挡路的人。
就在司明裕进去后,盛南辞却伸出手扣住了她牵紧司听白的那只手。
“阿裕,我家母亲与长姐有些话,我想应该是要单独同你讲的,她们已经等你许久了。”盛南辞握住司听白的手背微微用力,面上却还带着笑:“所以,把妹妹暂交给我保管吧。”
“我保证,会好好待她的。”
待她两个字被咬了重音,盛南辞挑衅地看着司听白。
司明裕的脸瞬间冷下去,呵斥道:“松开。”
“姐。”从见面到现在一言未发的司听白借着盛南辞的力,挣脱了被紧牵着的手,轻声道:“您进去聊事情吧,刚好我也有点东西想单独跟盛二姐姐聊。”
听到单独两个字,司明裕和盛南辞几* 乎是同时看向了司听白。
被两道视线盯着的人却始终表情淡淡,无喜无悲,姿态谦卑。
“好啊。”盛南辞干脆用了几分力气,一把拽住了司听白的手,将人拉向自己:“我可是很喜欢听白妹妹的。”
司听白表面上始终没有情绪,心里的厌恶早已经拉到了极限。
比起被司明裕带有占有欲的拴在身边,她更讨厌盛南辞这假兮兮的做作姿态。
这里的一切都让司听白厌恶,可是她现在还不是能离开的时候。
司明裕还想说些什麽,但内院的门被打开,盛家长姐站在台阶上主动打招呼:“阿裕,你什麽时候到的?”
东道主都出来了,司明裕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南辞亲热地挽着司听白的手,走向偏院的茶室。
做着戏的两个人刚一走出视线,关上茶室的瞬间,原本笑着的两个人同时变了脸。
“和自己的姐姐这麽亲密,不嫌恶心麽?”盛南辞冷笑着嘲讽,径直坐到主人茶席。
被讥讽了的司听白也不恼,盘腿在客人位坐下,轻笑道:“我还以为盛家二姐姐已经原谅我,我的礼物都派不上用场了。”
“原谅?”正烫着茶盏的司明裕冷笑道:“你对娇娇造成的伤害,是这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司听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打开,掏出准备好的文档袋递过去:“这句话的重点,我以为会是道歉礼物。”
密封起来的文档被推过去,盛南辞看都没看,讥讽道:“是准备拿司家的东西讨好我?”
司听白不再接话,单手托腮,静静看着盛南辞煮茶。
当清浅的茶香溢满室,盛南辞终于空出了手。
她轻品了口茶,慢悠悠地拿起文档袋。
因为盛南辞知道,自己如果不打开这东西,司听白是不会再讲话的。
这个文档袋里是厚厚一沓合同,上百位艺人的解约书。
刚刚还一脸不屑的盛南辞将杯盏放下,仔细看了起来,表情越来越认真,眼神里满是惊喜。
将眼前人的所有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的司听白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一切的发展尽在司听白的掌握中,就连盛南辞要问什麽,司听白都已经预判到了。
果然,就在司听白刚将杯盏放下时,听见了盛南辞惊喜的声音。
“原来在背后把江城娱乐往死里整的黑手是你啊。”盛南辞翻看着一份份完美解约的艺人合约,这些可都是放在娱乐圈里响当当的人物。
精挑细选的上百人,可以在圈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程舒逸带出来的。
江城娱乐最近的动荡在圈内早已经传开了,有人在背后花高价挖空了江城娱乐的艺人。
现在的江城娱乐只剩下个空有其表的招牌,虎视眈眈想吞下江城娱乐的人不少,但都在观望。
毕竟程舒逸是圈里出了名的狠手段,没人敢轻易招惹她。
“这是我准备的一点歉礼。”司听白垂下眸,显得很有诚意道:“关于我在订婚宴逃婚时的补偿。”
提到订婚宴的事情,盛南辞从惊喜中清醒了过来。
“首先,我可没东西回你的这份大礼。”盛南辞将文档丢回红木茶桌上,杯盏被撞飞,清茶漾出去迅速浸透了没有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