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听白总是安静的,好掌控的。
以至于让盛南辞忘记了,眼前的人在九年前经历那样血腥暴力的绑架虐待后,曾一度被盛家怀疑会不会就此废掉。
但司听白不仅好起来了,还能越级考入京大少年班,甚至在未成年前就已经拿到了许多人可望不可即的学位证书。
唯一一次叛逆也不过是订婚宴上那场离家出走。
盛南辞越细想越是头皮发麻,她不禁开始怀疑,会不会连司明裕也不知道眼前人的真实性格。
能装乖骗过所有人,司听白的心思和城府远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正当办公室的气氛冷下去时,身后传来高跟鞋声。
司听白反应迅速的将文档收回去,面上还挂着笑,已经是一副看好戏的准备了。
“盛南辞。”
冷冷的呵斥在身后传来,着急赶来的司明裕像是竭力隐藏着情绪。
被叫到名字的人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了司听白刚刚这样做的原因。
盛南辞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回过头轻唤道:“阿裕…”
干脆利落地一个耳光。
没讲完的话被巴掌给扇了过去,全部堵在喉咙里。
盛南辞咬着牙,不可置信地看着来的人。
因为站在司明裕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盛家主事人,盛诗颂。
丝绸缎面的旗袍长至脚踝,衬得人白皙高挑,深绿色裙面上盘着金线绣制的凤凰图腾,长发半盘起,和田玉样式的耳环与腕骨的翡翠玉镯相映,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贵气。
“盛家大姐姐好。”司听白忙不叠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又唤:“二姐姐。”
司明裕气急了,要不是顾忌着盛家人还在,她真想抬脚踹死盛南辞。
在知道盛南辞又擅闯司氏时,司明裕正在跟盛诗颂喝茶,关于司盛两家联姻的事情已经谈妥,只等年节过后宣布喜讯。
可急急忙忙进来通报的人说盛南辞气势汹汹就去找三小姐,开门的方式都是踹。
护妹心切的司明裕丝毫不顾及盛诗颂的脸面,看见盛南辞的瞬间火从心中起,抬手就是一耳光。
被打蒙了的盛南辞看着自家长姐,连骚话都不敢说。
“她没对你做什麽吧?”司明裕也不管盛南辞可怜兮兮的眼神了,扇完径直就朝着司听白走去,满眼关切。
幸好司听白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势,不然司明裕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来。
“我没事的二姐。”司听白乖巧地仍由司明裕搂住,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盛南辞不可置信地看着变脸的人,硬生生气笑了:“你装什麽装,司听白?”
刚还说要搞垮盛氏的人,这会子收敛了周身的戾气,又变回了乖乖巧巧的样子。
明明吃亏的人是盛南辞,挨了一巴掌的还是盛南辞,但现在可怜的受害者居然变成了司听白。
这太荒唐了,盛南辞顾不得脸上的巴掌印,就要辩解:“阿裕你听我说…”
“盛南辞。”
女人厉声的呵斥传来,盛南辞后背脊骨处窜起凉意。
一直没有开口讲话的盛诗颂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不好好在盛世呆着,跑到这里来撒什麽野?”
不说盛世还好,一说盛南辞就憋屈。
现在司明裕和盛诗颂都在,盛南辞有苦难言,她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的公司被司听白给算计了,气不过才来算账的。
尤其是司听白手里还握着那一沓子投标书。
一旦拿出来,盛诗颂不仅不会给自己主持公道,反而还会为了给司明裕赔礼而不得不惩罚自己。
左右权衡了下,盛南辞实在是开不了口,闭了嘴站到盛诗颂身边。
“说话。”盛诗颂不吃这套,厉声道:“你是来做什麽的?”
办公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司明裕一副你不给我个解释今天都别想走出去的架势。
现在是司家的地盘,于情于理都是盛家理亏。
“我来说吧。”
看着盛南辞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司听白主动道:“盛二姐姐想拓新的版块,所以想来问问我愿不愿意接手了她手里的盛世,她愿意低价处理了给我,我们刚聊上姐姐们就过来了。”
“司听白!”盛南辞没想到她还在打自己手里公司的主意,忍无可忍道:“你真实目的到底是什麽?”
她的声音大,被这样一凶,司听白自觉闭了嘴。
没等司明裕开口,盛诗颂就已经冷脸了:“盛南辞。”
只叫了个名字,刚刚还气急败坏的人又噤了声,狠狠磨磨牙瞪着司听白。
盛南辞擅闯司氏的事情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
司明裕打定了主意要为司听白出一口气,所以即使盛南辞被逼着认了错,司明裕也还是不肯松口。
盛诗颂已经听说过了盛世最近的事情,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这麽蠢的直接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