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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连累你那个警察朋友的话,”司明裕眼神里有瞬间慌张,她故作镇定道:“最好看完再走。”
这个文件属于机密级别,在司家人手里和在程舒逸手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重要的是,屏风后的人还没来得及被送回去。
司明裕有些心虚地抿了口咖啡,遮掩住刚刚那一瞬间的慌乱。
看着印有机密两个字的文件袋,程舒逸想到了上次自己拿到文件时俞原野的警告,于是她又坐回位置,拆开了那尘封九年的秘密。
风铃声再次响起来。
似乎有人出去了。
第62章 程舒逸,我重要吗?(二合一)
被强行送回病房的司听白早已经不再挣扎。
她像一个被掏干净棉花的破布娃娃,整个人就这样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不出声也不动弹,任由把她从床上绑走的黑衣人们再将她放回。
被窝里早已经没有了她的体温,病房里清浅的消毒水味让司听白有些想吐。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三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小心地将司听白嘴巴上的束缚解开,然后小心掖好被角,语气里有些自责:“您别跟司总置气,她也是因为心疼您。”
刚刚司听白在听到程舒逸答应那句同意后挣扎的厉害,两个训练多年的散打运动员都差点没把人按住。
挣扎间弄伤了司听白的手臂,细白腕骨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短短半年不见,司听白比离家时瘦了好大一圈,178的身高,竟轻到随随便便单手就能抱起来的程度。
这些都是跟了司明裕多年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这位金尊玉贵的三小姐长大的,更是知道司听白对司明裕来说有多重要。
自从司听白九岁那年经历绑架案后,司明裕对司听白的控制欲近乎到了变态的程度。
从九岁到十八岁,司听白除去考试和上学,几乎没有机会再走出司家半步过。
全天候不间断的监视,就连去参加个考试,司明裕也会暗地里派出五六个人跟着。
偶尔司明裕工作不忙留在家时,司听白当天不论什麽安排,都必须延后,要保证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呆在司明裕视线里,就连吃饭和睡觉都必须在司明裕的陪伴下进行。
而当初知道司听白在成年礼上离家出走的司明裕勃然大怒。
她一直撑到所有宾客走完后,愤怒地砸毁了宴会现场全部的装饰。
那千金难求一颗的鸽血红,准备给司听白的成年礼物,摔在地上的瞬间变成不值钱的废品,司明裕近乎疯狂的举动吓得全场人大气不敢出一个。
沉默着的司听白没有理会身旁絮絮叨叨的人,她安详的仿佛死去,除了偶尔眨动的眼睛外,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您不知道,”黑衣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您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司总的日子不好过。”
自从砸毁了现场后,司明裕整个人性情大变。
原本情绪稳定温润有礼的人变得喜怒无常,过去生意场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司明裕会毫不怜惜把对方折磨到‘死’才算结束。
失去三小姐的家也变得死气沉沉。
司明裕再也不愿意休息,只有在收到那个安插在三小姐身边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时,才会露出丁点笑意。
“您要不…”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被身后的人拉了一下。
她的同伴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
反应过来的人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恭恭敬敬朝着司听白鞠了一躬,然后齐刷刷地撤了出去。
这群人来时突然,走的也飞快。
再次安静下去的病房,司听白仍旧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恍惚感。
醒过来的司听白没有看见程舒逸,刚准备起身去查找时,就被闯进来的人给绑住了。
束缚用的绳索死死捆住手脚,嘴巴也被胶带紧紧勒住,要不是一眼认出闯进来的是司明裕的人,司听白还以为自己又要被绑架了。
直到她被绑进那间咖啡店,听到程舒逸的声音。
司听白才明白司明裕的用意。
曾经自己问过的那个名字被当成卖场的筹码,和自己放在一起,拿去做交易。
在听到程舒逸说那句她不的时候,司听白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她拼了命地想挣脱手脚的束缚,跑到程舒逸身边去,与她并肩。
她想告诉司明裕,程舒逸是自己爱的人,即使被司家除名,即使不再是司家三小姐,即使要拿自己的一切去交换,司听白都愿意。
她想冲出去告诉程舒逸:“我不想回去当司家三小姐,我也不想去做什麽接班人,我只想跟你走,你选我吧,我会帮你赚很多很多钱,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爱。”
可是司听白没有想到,程舒逸那句不,并不是因为在乎自己。
而是单纯觉得司明裕给出的代价不让她满意。
程舒逸的声音冷冰冰的,听起来毫无情绪起伏。
就像在洽谈一桩不太满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