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真正让程舒逸决定疏远谈茉莉的原因,是一首歌。
寄到家里来的歌曲初稿是谈茉莉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写出的词。氧化后的暗红血迹还透着血腥味,一字一句都包含着浓浓的情意。
也正是这首歌,让谈茉莉再一次爆火,并且遇到了后来她的结婚对象。
当时程舒逸被谈茉莉反复的表白纠缠到没有办法,不得不编谎话说之所以帮谈茉莉是因为把谈茉莉当成了替身。
没想到正是那句当替身,彻底让谈茉莉的自尊心受挫。
谈茉莉答应了那个苦苦追求自己的港城富婆,仅仅是因为富婆眉眼有三分像程舒逸。
在流量最大最火的时候宣布退圈,谈茉莉丢下一切跟富婆结了婚,定居国外。
就连程舒逸都是在热搜上才知道谈茉莉要退圈的消息。
所有的烂摊子都留给了程舒逸,好不容易积攒的人脉全部断掉,程舒逸不得不从头来过。
谁也没想到,丢下一切的谈茉莉会再回来。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她还是放不下程舒逸,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了回头的资格。
淡淡讲完这一切,程舒逸自己都觉得荒唐得有些可笑。
司听白却很认真地看着程舒逸的眼睛,只是说:“姐姐,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
她无法想象,程舒逸是如何面对谈茉莉粉丝的疯狂攻击,也无法想象,独自收拾烂摊子的程舒逸吃了多少苦。
听着司听白的承诺,程舒逸只是笑。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司听白靠近。
乖乖照做的司听白慢慢倾身向前,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唇上。
这个吻像奖励,又像是回应承诺。
司听白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加深这个吻,可是又被推开。
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却无法触碰,司听白无意识地吞咽了下,眼神里满是渴望。
二人上次的亲密接触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不论是精神上还是□□上,都疯狂叫嚣着对眼前人的渴望。
读出司听白眼睛里压抑的情愫,程舒逸很是享受。
“小狗,你这段时间表现的很棒。”程舒逸捧着她的脸,笑得狡黠:“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奖励。”
……
……
录制地点从偏远郊区挪到了市中心。
所以程舒逸不再住房车,而是带着司听白回了自己家。
一进房间门,放下所有的隐私帘,程舒逸的吻便压了过去。
反应不及的司听白被抵在门板上,承接着程舒逸这充满占有欲,近乎索取的吻。
牙关被撬开,灵巧的舌尖闯进来,所有的呼吸都被掠夺,那一抹鸢尾花香紧紧缠绕着司听白。
两个人从玄关处一路吻至浴室,身上碍事的衣物散落在客厅。
在训练教室洗过澡的司听白再一次被热水打湿,她抱着程舒逸跪坐进浴缸。
久未接触过的彼此像干柴碰撞上烈火。
氤氲雾气在封闭的玻璃浴室中不断蔓延扩散。
强劲有力的枝丫徘徊在久旱的小春园外,等待着一个彻底扎根的机会。
被燃烧掉理智的程舒逸攀着司听白的脖子,久未逢春的口口根本承受不住撩拨,在欢愉登顶时,程舒逸无助地仰着头索吻。
放满水的浴缸变成无尽汪洋,而程舒逸是海洋中央无助漂泊的浮萍,司听白成了唯一能拖住她的依靠。
空气中的热不断攀升,积压在厚厚云层中的春雨终于冲破阻碍,淅淅沥沥地落下。
“姐姐。”司听白感受着春雨落下,笑道:“好没出息呢。”
被水汽蒸腾的人脸颊都泛着可爱的红,做不出回答的程舒逸懒懒依靠在司听白怀里放空。
没有得到回应的司听白也没有停下动作,在新一波春雨降落前。
司听白低下头无限缱绻地轻吻过怀中人的唇。
等二人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程舒逸早已经累到脱力。
体贴的司听白将人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就连衣服也细心为程舒逸穿好。
等她将程舒逸放回床上,又去收拾完了浴室和客厅再回到房间时,四周安静到只能听见轻浅的呼吸声。
卧室里只留下一盏暖调床头灯,在长夜中掀起一方宁静角落。
司听白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连着被子一起将程舒逸搂入怀中。
太久没有这样拥抱到程舒逸了,司听白有些不舍得松手。
“所以姐姐,”司听白低头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轻声问:“奖励是什麽?”
没有声音回答她。
怀中人早已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