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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西辞他后妈要求参加的吗,他们才结婚多久,孟西辞明显和她不怎么亲近,高中的第一次家长会对他来说肯定重要,孟叔叔对这事的态度也太随意了。
她看见季濯然走在前面,小跑两步上去,凑近了交头接耳道:“孟西辞有和你说他后妈为什么来吗?”
“是不是他后妈要求的啊?”
“你说,会不会是她在孟叔叔面前耍了什么心机?”
许松月自认不是什么傻白甜,在她心里,都快脑补出一出大戏了。
她就说,在这种豪门里当后妈的,哪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相处。尤其是聪明一点的,心计都不会表现在表面上。明面上就找事的,那都是蠢人行为,这种倒不可怕,什么面目一下子就能看清。
而那些很会收买人心的,反倒是要提高警惕,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
他后妈如果这么受孟叔叔喜欢,要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和孟西辞可是妥妥的竞争对手。
孟西辞如果一直这么优秀,等他成年了,她孩子最多才几岁,话都说不全呢,自然是竞争不过的。她要是想抢继承权,可不得现在就做打算。
就算她没有争继承权的这种想法,孟西辞非她生非她养,她突然对他好,也可能是权衡利弊,不见得有多真诚。
孟西辞从小缺少母亲关心,如果因此把感情投射在她身上,那她岂不是也能利用这层关系,为自己谋取利益。
对于那种会甜言蜜语,哄着人来达到自己目的人,许松月也没少见。孟家的环境比他们家要单纯得多,孟西辞未必会察觉,甚至可能都不在意。
同样家庭比较单纯的季濯然粗心粗意,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听见她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如实道:“不是啊,西辞说了,是他请他后妈来的。”
“……什么?”许松月觉得难以置信,“为什么啊?”
季濯然理解她的惊讶,但也只能摆摆手:“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去问他啊。”
许松月顿时噎住。
许清韫在后面听见了,也不禁侧目。
孟西辞有多难亲近她是知道的,认识多年,少年始终对她客客气气的,除了打声招呼,回答两句关心的话,再没别的了。如果有人妄图从他这边接近孟裴声,他甚至表现得有些冷漠。
所以外面的人才会觉得,孟裴声多年不娶,完全是考虑到儿子的成长。
还有刚刚他们上车的场景。
许清韫最近几次遇见,都是他们三人一起。如果说上一次她还只是猜测,这一次,却是能有八分肯定。
别人看不出,她熟悉孟裴声,他和现任妻子关系生份得很,即便公众场合不亲昵,真正的夫妻间也不会是这种状态。别说正常的肢体接触,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那么她对继子的态度就更耐人寻味了。
按理说他们已经结婚,自己不该管别人的家事,但人好心还是坏心,她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誉礼的寒假放得比其他学校早一些,不过放了寒假,年关也近了,离过年只剩两个星期左右。
既然快过年了,桑渺想着干脆过年时再回桑家待几日,便和舅舅说了声,这两日就没回去吃饭。
近来气温持续低下,晚上总是下大雪,别墅道路上的雪每日早上都得清理得干干净净,方便人和车辆通行。
但花园这些地方,仍是被积雪覆盖着,保留了天然的景色。
四季维护的草地上被白雪覆盖,阳光下浮动着银砂般的光泽,枝叶裹着半透明的霜壳垂下,未开的罗马喷泉里也盛满了雪,上面已经立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
北城的冬天常年下雪,辛巴爱在雪地里撒欢,佣人们已经习惯,今年还多了个桑渺,外加一只猫。
极寒的天气,霜冻千里,她想外出都难,也就能从房车内看看外面的景象,那是一种残酷而无生机的美。
但这种正常的冬季和雪天,就好玩了。
她大概是别墅里最闲的一个人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玩乐,所以这几日花园里总能看到她欺负边牧的身影。谁说边牧聪明啊,一玩起雪来就傻乐傻乐的……
桑渺不喜欢裹得厚厚的,跑起来有种笨重的感觉,这样不方便。
孟西辞有些超出少年人的稳重,他虽然会带辛巴玩闹或是训练,但打雪仗堆雪人这种他并不参与。
他疑惑很久了,她这什么身体素质,在室外玩不穿厚外套,还不生病。
有一次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她完全没当回事,该怎么穿还怎么穿。
要不怎么说她占了个长辈的身份呢,他的话确实是不必听的。
孟西辞放了假,倒是没有像之前周末那样总是待在房间里看书学习。
下雪天出来和狗玩一玩,权当放松心情。
家长会后,他爸果然对他的成绩没有任何表示。
孟西辞说不清失望还是什么,但也习以为常,只是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考好。
除此之外,孟西辞每天就是去看一看他的小矮马,给它刷毛喂吃的。
Monday是他十岁时的生日礼物,收到那天的心情,他现在还记得。
那时候,他爸在港城老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