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谈话终于走上正轨,琴酒没有再说什么“我只是个法医”的推脱之词,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我能得到什么?”
“你不必再担忧组织的事情,我保证会清除所有和你有关的资料。”朗姆很快地抛出第一个筹码。
“这我自己也能做到。”琴酒垂眸喝酒,满不在意地回答。
朗姆也不觉得这就能令他满意,很快给出第二个条件:“组织会离开米花——至少是所有我能控制的部分。”
这回银发男人终于抬起眼了,他的脸上是一种满意的,傲慢的笑,眉眼间萦绕着恶劣的光,黑泽医生的同事和熟人们永远无法想象的表情。
“你确实有所准备,”他把烟头按灭,愉快地说,“但这还不够。”
通常来说,朗姆不喜欢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但这回他忍住了,脸色都没变:“你可以提要求。”
“工藤新一,”琴酒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个名字,“把他解决掉,但不要在米花——不要在东京,越远越好。”
“工藤新一?”朗姆怔了一下,“他不是——没有问题。”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而后迅速变为坚定:“一个高中生而已。”
朗姆没有问对方为何会笃定工藤新一还没死,他们只是临时的盟友,互相之间的信任最多达到这个程度,他也不可能会去问琴酒和工藤新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别太小瞧他,”琴酒似乎是很满意他的爽快,勾唇笑道,“这个高中生麻烦得很。”
“对你现在的状况来说或许如此,”朗姆没有太在意,“我可不在意这么多。”
琴酒再次冷笑,但并未辩解什么,转而道:“这点不着急,你可以先兑现前一条,等到组织的人和追着组织的那帮猎犬全部离开米花,我就会出发。”
朗姆皱眉:“刚才你可没说……”
“要是组织的人都离开了,那些家伙也不可能继续盯着米花不放吧?”琴酒打断他的话,“况且,他们不走,我也不方便离开。”
朗姆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一言为定,不过,你总也得证明一下自己吧?”
“Rum,”琴酒失笑,眉目间都是嘲弄,“现在需要合作的人可不是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找别人去。”
朗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确实没有再说出反驳的话来……要是能找到其他人,他也不必大半夜在这捏寿司了。
实际上,要不是琴酒自己上门,他可能不得不在几天后主动去求助……那才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这样一想,朗姆很快调整好了心态,重新露出笑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现在的情况……总要考虑发生意外的可能。”
“那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琴酒平静地说,“我现在确实无法和当年相提并论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笃定的语气确实让朗姆感觉好些了,他并非不相信琴酒的能力,尽管多年未见,但他对此人依然有很深的印象,也完全相信对方的立场,只是不喜欢在对话中处于下风。
但毕竟已经做了决定,争这些也没有意义,至于此时琴酒的冒犯……总有回收的时候。
“我会尽快带人撤离的,”朗姆笑道,“到时候通知你?”
“没必要,只要人都走了,我会知道的。”琴酒冷淡地回答。
他确实一直表现出有情报渠道的样子,朗姆也就没太怀疑,点头道:“那么,合作愉快。”
琴酒没回话,只默默举起酒杯示意。
虽然过程中有些不愉快,但这场交易也算是顺利达成,朗姆的心情比之前是好多了,也不太急着送客:“我请你一顿寿司吧?”
琴酒向后靠到椅背上,有些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此时还指着对方去办事,朗姆心态就很好,没在意对方这不太尊重的态度,回身翻起食材,他总不能请自己的临时盟友吃那些做废了的寿司。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朗姆一边在厨房里忙碌一边问,他对做寿司这事还真有些切实的用心在,“要是没有的话,我就看材料做了。”
琴酒一时没有回话,朗姆也没在意,他这个同事一看就不是那种讲究吃的人,可能都说不出几个寿司的口味。
“……伯\莱\塔。”琴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朗姆的脑子还没从寿司师傅那转过来,第一反应竟是“哪有叫这个名字的寿司”,随后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
他从食材中转过脸,对上琴酒沉吟般的目光。
“一柄伯\莱\塔,足够的子弹,”银发男人说,“我会给你一些新的消息。”
不久之后,银发男人走出寿司店,在他撑开伞走进雨中的同时,身后店里的灯光也熄灭了。
现在,这条街上终于彻底只余下路灯的光。
一身黑衣撑着黑伞的黑泽阵在街道上独行,雨水从伞面滚落,晦暗的光映照在他的眼瞳当中,只闪过一瞬便湮灭。
当真比死神更像是死神。
不过,这个宛若死神的男人此时其实正在和自己的笨蛋搭档说话。
“你打算给他什么情报啊?”系统问,“你是打算出手帮组织吗?”
“当然是卧底名单,”黑泽先生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转而问,“你认为,朗姆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