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认为自己还是有些收获的,“这样我还债的时间也能短一些。”
虽然还是要还债,但它可是打工了一百年的资深打工统,再多来几十年也就那样……吧。
“至少现在我对拯救世界很有把握了,”系统惆怅地安慰自己,“带他走的那笔积分倒是早就备好的,这么一想也花不了多少。”
黑泽先生微微点头:“既然你已经准备好,那我也去见boss了。”
“啊?”系统猝不及防,大惊失色,“怎么这么突然?他找你了吗?”
它之前一直在想事情,还真没注意宿主工作以外的日常。
“还没有,”黑泽阵笑了下,“但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系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逃避,闻言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好吧,我再去想想道具……和措辞。”
对黑泽先生这样的人来说,能在做事之前先提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过以系统的数据回路,即便有提醒也未必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准备。
它一边翻道具,一边重新捡起自己的闲逛事业,了解一下自家幼驯染(天呢)发展了一百年的事业现在被毁坏到了什么程度。
还有点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撞上可能在巡视产业的乌丸莲耶。
当然,系统这只是心理上的紧张,还多半是杞人忧天——现在这个情形下,杞人的担忧可能还更有道理一些。
组织确实是在完蛋的边缘,所有成员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对抗组织的人们也不轻松,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活,反常的天气都无法引起他们任何注意。
系统虽然对乌丸莲耶在意到了时隔一百多年也要来救他的地步,对组织倒是没有太多的移情,看着这一切也就是稍微有点惆怅,还升起了一点“还好宿主没去组织里干活否则我现在大概也会忙死”的窃喜。
当然,即便是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乌丸莲耶也还是没有出现在任何组织相关的场合里。
这不是说他就此失踪了,组织boss还是会时不时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命令,频率没有太大的改变,内容也很寻常,令人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组织目前的处境。
现在还活着的人都是有脑子的,不管是组织的对手,还是组织成员中,都有许多人怀疑boss正处于不正常的状态中,他们只是没有找到证实的机会。
乌丸莲耶实在太擅长东躲西藏了,想想把他挖出来耗费的精力,还不如先顾着眼前的事情。
当然,对于了解真相的人来说,这种思虑就很多余,要担忧另有其事。
贝尔摩德在离开米花后第一次联系琴酒,拨通号码的时候甚至没指望对方会接,因而通讯接通的时怔了一下,才赶在对方挂断前开门见山地问:“boss最近联系你了吗?”
“没有。”琴酒其实对这条通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贝尔摩德会在朗姆之前。
“这样,”贝尔摩德沉默了几秒钟,“那白兰地呢?”
“也没有。”琴酒有些好奇对方在想什么,回答得颇有耐心。
对面又是几秒钟的沉默,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沉重:“好,我知道了。”
“说清楚。”琴酒回答。
贝尔摩德很轻地笑了声,倒是确实没有挂断,她缓声道:“即使是你,应该也知道组织现在的处境,你没有准备吗?”
“我不需要。”黑泽先生冷淡地说。
对面再次传来失笑的声音:“你的话……大概确实吧,但你不担心我把你出卖了?”
“你?”琴酒用一个字把嘲讽之情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比双方的可信度,他确实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
贝尔摩德也没觉得被嘲讽,倒是笑得很愉快:“好吧,你是对的。”
她低声呢喃:“或许,他也觉得……”
琴酒微微挑眉,倒是没有追问,他默然地等到贝尔摩德回过神来,语带笑意地继续道:“你不担心,我可是担心的,身在组织里,不*是谁都能有你这样的好心态的。”
琴酒漫不经心地回答:“如果他想要解决你,可不会让我来动手。”
贝尔摩德一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会的,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
“我最多能负责处理你的尸体。”琴酒坚持,“而且,如果你真的这么确定,又为什么要联系我?”
“我总觉得,你的话……应该会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贝尔摩德笑道,“被追杀的人不知道自己要死的话,对你来说很没有意思吧?”
这回换琴酒沉默了,他偏头扶住前额:“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们都知道这其实不是反驳的意思。
“不过,我也说不定会死在其他人手上,”贝尔摩德的语气轻松起来,“那时候真得拜托你处理我的尸体了。”
“那就尽可能活下去,”黑泽先生给出了真诚的祝福,“或者离米花远点。”
黑泽阵挂掉电话,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
系统好奇道:“宿主……”
黑泽先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等。”
系统正疑惑他在等什么,铃声就又响起了。
“琴酒先生,”白兰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