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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那样就会造成整个概念的消亡,即使在故事结束之后,也还是有影响的,因此总是要给世界核心一些打击,才能成功把人带走。

  黑泽先生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他倒尽瓶中的最后一点酒,随口问。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不着急啦,”它的语气莫名的有些犹疑,“我还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黑泽先生无语反问:“你不知道?”

  他刚才还觉得,系统数据恢复之后智商有所提高,结果竟是错觉。

  系统不明所以:“我还没去查过组织的资料……啊。”

  它总算反应过来了:“白兰地?”

  “当然,”黑泽先生懒得卖关子,“你直接从网络上查过去,就能见到了。”

  听他这么说,系统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所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怎么正常?”

  怪不得泽田弘树会在组织里,如果乌丸莲耶现在已经变成类似诺亚方舟的存在……

  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也不算正常,”黑泽阵毫不在意地说,“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系统卡壳了几秒钟,才感慨道:“怪不得你说他会愿意的。”

  乌丸莲耶如果已经变成那样了,肯定对变成系统以达成永生毫无怨言。

  “当然,”黑泽先生点头,又一次问,“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

  不知为何,系统仿佛依然满心疑虑,支支吾吾地说:“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离开你呀,你不是有事要做吗?”

  “但你的意识可以在很多地方活动,”黑泽先生表现得很有耐心,“只是见面,其实不需要有我在场——不如说没有我才更方便。”

  说实在的,他其实很不想参与进系统和boss的重逢场景之中,他本来甚至指望这一切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

  宿主说得如此直接,系统顿时无话可说了,它沉默了一会儿,勉强地转移话题:“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世界末日的事情……”

  结果黑泽先生直接地问:“你为什么不想见他?”

  系统转移话题的努力失败了,它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见他,但是……我想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你知道的,我们分开太久了,”它低沉地说,“而且我们的分离很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黑泽先生彻底无语了。

  他难得追根究底,自然是因为担心对方还隐瞒了什么雷,结果竟然是这种多愁善感的思想,看来恢复记忆令系统本就丰沛的情感更加丰富了。

  在黑泽先生看来,系统这完全是在自寻烦恼,像乌丸莲耶这样的人,在面对自己追寻百年之后唯一的希望时,根本不可能让对方产生任何不好的感受。

  ——尤其当“对方”是系统这个笨蛋的时候。

  不过,笨蛋有自己的思维逻辑,黑泽阵也不打算当它的心理医生,因而他得知并没有什么可能引来麻烦的秘密之后,便放过了系统:“那么,我们谈一谈世界末日。”

  系统松了口气,但没完全松:“好的!……不过我还没有找到解决这个末日的方法。”

  “虽然最初的变化是我推动的,但发展到现在,肯定没法收回了,”这回轮到它逃避起乌丸莲耶的事情了,特别努力地试图进行分析,“不过我相信还是有道具能用的,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呃,总之我们面临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嘛。”

  黑泽先生微笑,声音和缓:“也就是说,然你的目标已经要达成了,但你还是想要拯救世界吗?”

  “啊?”系统都没想到他还会这么问,“这是当然的吧,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完蛋呀。”

  虽然现在的这个故事很……奇怪,但总归还是比原本的那个好一点的吧。

  黑泽阵微微点头——看来记忆的恢复与否,并不影响系统的本质,它依然不是能为了达成目的不顾一切的类型。

  这么说,能想到利用“末日”逼迫世界放人,对它来说应当是个意外。

  又或者只是急迫情况之下思维的突破?

  不知道如果再次面临类似的情况,它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见宿主不说话,系统继续道:“可能这一切不是很好解决吧……但我会负起责任来的,这都不只是要完成任务的事了啊。”

  就算并非真正的毁灭,它也很难承受自己搞没了一整个世界的事情啊。

  黑泽先生总算开口,他没有接系统的话,只是道:“既然你至今还没有得到提示,就说明这场末日目前为止,确实是无解的——或者说,对当前的你来说是无解的。”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说了这么多事情,它现在倒是不像刚感知到这个末日的时候那样紧绷了,但没有解决方法的阴霾依然笼罩着它。

  “也许我该试一试自己思考,”系统小声嘀咕,“太依赖警报装置不太好。”

  它现在才想到这种事,确实是够迟钝的,黑泽先生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喝完最后一点酒,等待着系统得出那个没什么悬念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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