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动静,可她忍不住,手也被禁锢了,捂不住声音,便只能一声声闷闷唤着。
混乱过后,那朵莲花已不成样,乱糟糟的,王林撑起身躯挂上中衣,健硕的胸膛还淌着些许密汗,指尖都是墨色污渍,李慕婉侧身望着他的背影。
瞧他王木盆倒了些热水,又浸湿干帕,拧干后往矮榻挪去,见她那可怜劲儿,委屈的瞧着自己。
“能解开了吗?”李慕婉眨着眼问。
“待会儿。”王林噙笑,并未要解的意思,只是将热帕往污渍里擦拭,怕她疼擦得并不算干净,还剩些痕迹,过几天就落了。
“这不好擦。”李慕婉提醒他。
“我知道。”王林轻声,朝若隐若现的余痕吻下去,缠着的手腕给她解开了,“辛苦婉儿了。”
正月初一,王卓从县里来了王家村,几人在花影家喝了些小酒,李慕婉微醺之态,回的时候是王林一路背着回来的。
田野的风吹得凉,他脱了长袍给她裹在里边。趴在他背上不知呢喃了几句什么话,王林听不清,喝醉的她话不多,就是不记事。
回到竹林小院,王林给她擦了脸,又喝了些热茶,李慕婉昏昏沉沉的没多久便睡着了。
只是第二日醒来时头却很重,似睡了很长的一觉。
王林卯时便起来挑水,李慕婉抻腰转在小院里,水缸盛满了,王林擦了把额汗回去西厢房,余光里打量着檐下的身影,似乎要等她说话。
李慕婉欲言又止,明明心里知晓她想问什么,偏就不提,叫她自己开口。
“阿兄。”李慕婉跟在身后,替他拿了干净的衣袍,“昨夜我们是几时回来的?婉儿怎得都不记得了。”
“你喝酒了,自是我背你回来的。”王林换下衣袍等着她手里的衣裳拿过来。
“你背我回来的吗?可婉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慕婉上前替他更衣,抚平衣领处的褶皱。
覆在腰后的掌心扣着她贴过自己,“我知道。”
“知道什么?”李慕婉一头雾水,被提起时脚尖微微踮着。
“你喝醉了,不记事。”
“阿兄怎么知道?”李慕婉思索着,她从未在他面前喝醉过,哪怕是大婚之日。
“上京前,践行那晚,”王林挑着笑,还在试探,“婉儿不记得了?”
李慕婉回想着,只知那晚所有人都喝醉了,其余再无印象。
“婉儿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话只说一半,收着她的反应。
“什么一样?”
“喝醉了喜欢亲人啊。”王林提步子压着她,李慕婉心慌,后退着,直到抵住了墙角。
王林闪过那晚她的主动,似要把丢在戏楼里的那份诚意补上给她。
“你,你说什么,婉儿何时,何时喝醉了亲人,亲什么人?”他身上热气越发重了,近得眨眼时,睫羽触着她面颊,那被情愫裹满的双眼直直盯着樱唇。
王林不作声,知道她想不起来,可他记得,一直记着,在那京城备考的日夜,每个转辗反侧的夜里,都似在触着那股温热的柔软。
她被盯得心慌,抵着王林想躲,手腕被擒住了,禁锢在身后,王林压着身躯,“婉儿不记得无妨,我都记着。”
那一吻很轻,轻得让李慕婉失去了力气,他只是贴着自己唇瓣良久,并没有平日情深的浓厚和索取。
王林退开后轻捧着她面颊,满是柔情说,“践行那一晚,婉儿酒醉后的一吻,我从未忘记。”
李慕婉这才知晓,那时自己做了这么荒唐的事,只是,只是他记得,怎得却仿若无事发生,而今才告诉自己。
“我,我怎知,你是不是诓我的。”李慕婉面色绯红,王林放了她,不想承认无事,“那婉儿记得这个就好,这是回以那晚欠下婉儿的回应。”
说罢,他转身拿了腰封若无其事系上,李慕婉愣在原地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