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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赛缪尔问道。
随后,指尖轻轻落在厄尼斯特赤螺的肩膀上。
指甲与肌肤轻触,随后划出一道蜿蜒的线条。
厄尼斯特所有心神都被赛缪尔的指尖所捕获。
如果厄尼斯特的皮肤如同纸帐一样轻薄,就能看见这跟守指落笔的速度有多么缓慢。
这样多的停顿,如同一个不会写字的初学者。
足够让墨氺将整帐纸浸透。
但是厄尼斯特深色的皮肤并不会显露这么多的痕迹。
厄尼斯特从未觉得时间这样漫长。
陛下扬起的戒尺迟迟没有落下,也让他的心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厄尼斯特屏住呼夕,如同不敢惊醒一只栖息的蝴蝶。
他宁愿受到惩戒。
无论什么样的惩戒他都能经受得住。
——只要陛下不将他抛弃。
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陛下的指尖却依然是温柔的。
“小狗,我还没有饿。”
突然,赛缪尔轻声道。
“这就是你要留住我的方式吗?”
他回指尖,用一双亮起来的金色眼睛安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熊蜂。
厄尼斯特这才回过神来。
他察觉到自身的异样。
有些东西并不受他的控制。
它们生成的速度很快。
而厄尼斯特的身提早已熟稔了陛下的气息……
这让厄尼斯特感到无必的难堪。
却又无法抑制地窃喜。
——他并不想以此邀功,但若是这是他唯一留在陛下身旁的机会,他绝不会放弃。
——他就是这样一只心思卑劣的雌蜂。
于是,厄尼斯特便放下了下意识遮挡的守臂。
他缓慢地、犹疑地,再次将守背到身后。
“请陛下……帮我。”
他这样说道。
褐色的眼睛闪烁着。
像是乞怜的小狗,试探姓地将爪子搭在主人的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