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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球网对面的小佐笑意盈盈。
柿木坂东选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
在裤腿上使劲擦了两下,站在底线上准备发第二个球。
“30:0,青学手冢领先。”
“40:0,青学手冢领先。”
“1:0,青学手冢领先。”
第二局是青学的发球局,小佐拿到了发球权。
青学校内排位赛时,不二曾经问手冢,小佐打网球是什么样的?
手冢没有回答。
和自己不一样,网球对小佐来说从来不是排在第一位的,甚至都不在一只手的排位内。
校内排位赛时,小佐根本没有尽力。
“哥哥喜欢打网球,我来给哥哥当陪练。”
这就是网球对小佐的全部意义。
小佐的网球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基本的力量速度和准确度。
第二局青学发球局,小佐让对面没碰到球。
交换场地,两人错身时,小佐的声音听在柿木坂东选手耳中,如同恶魔低语。
“第三局,想好怎么死了吗?”
第三局。
小佐发的第三个球,如同惊雷砸在柿木坂东选手脚后一厘米的地面。
柿木坂东的选手身体僵硬,早已经没有了比赛开始时的趾高气昂,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单打三,青学弃权!”
手冢举手,向裁判示意,走进网球场拉住了小佐。
小佐被手冢拉出网球场,青学众人才察觉小佐的异样。
没有了眼镜的遮掩,小孩儿猩红的眼尾格外明显。
眼睛明明是笑着的,对视上一眼,除了心理强大的不二,所有人都有一种被蛮荒凶兽盯上的感觉,如芒刺背,颤栗,冷汗……
“小佐……”
被哥哥拉住手,小佐就察觉了自己状态不对。
连续两日高强度的战斗,戾气堆积,来不及消融,普通人很难受得住。
“哥哥……”
小佐闭上眼,努力将眼底和身上的戾气敛去。
效果不是很好。
“手冢佐海!”
灰白色的外套被隔空丢过来,刚好盖住小佐的头脸。
外套上残留的熟悉气息像是时间最强大的安抚剂,燥乱的戾气瞬间平和下来。
手冢抬头看到走过来的一排灰白网球服,最前面的是昨天才见过的迹部。
他的视线落在迹部的右手腕上,海棠红色的发带像是昭示什么,醒目又碍眼。
冰帝刚结束了上午的比赛,就听到d区的青学,单打三弃权了。
迹部担心是小孩儿出了事儿。
虽然在自己眼皮子底线,看着小孩儿的伤一夜之间完全愈合,但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
会不会有后遗症?
迹部连东西都没收拾就往青学这边走,身后呼啦啦跟上了一大帮冰帝正选。
走来的路上听到了小孩儿的名字。
迹部模糊明白自己的气息对小孩儿有什么作用,用小孩儿的话说,咒术师的咒力之间相互影响……
“小佐怎么了?”
迹部走过来,看着手冢。
手冢只看出了弟弟不对劲儿,具体怎么了,他说不出来。
小佐把迹部的外套扒拉下来,抱在怀里,“没事儿,大概是昨天没休息好,让我安静歇一会儿就好了。”
他半垂着眼,笑容和以往一样,乖巧中带着淘气。
这话,手冢和迹部都知道他说来敷衍其他人的。
小佐笑着向青学的正选队员们道歉。
“对不起大家,我丢了单打三的比赛。”
比起比赛的胜负,青学少年更关系他的身体。
“小佐刚才好吓人,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会长不高的。”
“我睡不好,就会很难受,小佐也一样吧。”
这个话题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单打二,越前轻松拿到了胜利。
青学3:1赢了柿木坂东。
下午是地区预选赛的决赛,迹部并没有在青学场地待很久。
走时,迹部带走了外套,青学的人穿着冰帝网球社的外套,在外人看来,总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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